谢序川咬着牙关:“您这意思是,沅珠手里的染谱是假的了?”
“是。”
“二叔!”
谢序川眼中满是失望。
他二叔是个爱玩的性子,小时候父亲严厉,管教他也管教得十分严格,不准上树不准下水的,让他失了许多乐趣。
是二叔,日日带着他放纸鸢、点炮仗、枭水投壶,带着他日日玩耍。
二叔没成婚之前,是这世上待他最好的人。
可如今,他的二叔怎么变成这样了?
谢序川痛心疾首:“您怎么可以拿了沅珠的东西,又冤枉她?
“她好端端的,准备一堆假染谱放在房中做什么?等着您上门去偷,接着栽赃陷害吗?”
“序川,那你又是什么意思?”
谢承志直直看向谢序川:“觉得是二叔想要私藏《沈家染谱》,不肯拿出给家中用是吗?”
“……”
他这话一出,众人齐齐沉默。
罗氏甚至在一旁点了点头。
说完,谢承志也觉着有些不对。
他先前指使棉荷偷沈沅珠的染谱,的确是打算藏私来的。
可如今见家中无人信他,谢承志心里也憋着一股火。
“那染谱,就是沈沅珠放出来钓我这条大鱼的饵,是我蠢,是我贪心,闻着个味儿就上了钩。
“可我话在这扔着,这染谱,从他娘的沈沅珠手里拿出来的时候,就是假的!”
谢承志喊得声嘶力竭,可谢家实在没有几个人信他,除了江纨素。
江纨素低着头,轻轻抚摸着肚子,笑而不语。
看来她房中抄写的那本染谱,可以丢渣斗里了。
那东西,定是假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