汹涌澎湃的欢喜褪去,只留下失望与难堪。
永远祈求被爱,却被无数次推开的人,终究未能得到她的偏爱,再次被推开。
谢歧只觉心底突地生长出一道道尖刺,将他一身柔软捅了个对穿。
“你的……”
沈沅珠抬手,想要去捞谢歧的手腕,却见他猛地转身,背对着自己。
“呜……”
头发被拉扯得一痛,谢歧却只留个背影给她。
“……”
她就说,她就说谢歧脑中有疾!
沈沅珠也来了火,恶狠狠瞪着男人光裸的背,将身上薄毯卷成一卷,全部搂在怀中。
阴晴不定的东西,冻死他算了。
沈沅珠呲着牙,咬得咯吱作响。
她就说做什么狗屁夫妻,不抵二两银子来得让人开心!
身旁没了声响,谢歧翻过身去,死死抓着身下的绸褥。
他太过用力,用力到指尖泛白,麻得人失了痛觉。
身上那种又刺又痒的感觉,慢慢爬了上来,谢歧忍不住狠狠咬上自己的手臂。
痛楚传来,他却并未像往日般得到舒缓与解脱。
脑中一遍遍揣度着沈沅珠躲避的动作,直到他想起对方动作前,缓缓开口问了什么。
谢歧一愣,眼神逐渐清明。
她方才,是不是……
跟他说话来着?
谢歧捂着伤口,紧咬着唇许久,才鼓起勇气:“你刚刚……是不是有话问我?”
身后寂静得让他心慌,谢歧心尖儿一颤,生怕沈沅珠自此再也不理会自己。
“沅珠……”
黏黏糊糊带着示弱的一声,谢歧转过头,就见沈沅珠睡得又香又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