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能去别家买一些,但冬日能储得起冰的人家,也不会差那点银子。
“实在不行,我去找……人要些。”
元煦那里一定有冰,他因阉割之故向来体弱怕寒,冬日里时刻不离大氅,想必夏日也不需要冰来消暑。
提督织造府应当有冰窖,等今年冬天他把去河里拉冰的活计接过来,待明年就有理由随意拿取了。
有了冰窖,只拉冰花不了多少银子,他现在手头宽裕也出得起。
且查江家商税的事,过几日就该有着落了,万宝街的铺子一旦到手,集霞庄再铺些好货……
一道道账目在脑中闪过,谢歧心下满意,想着等明面去外头买个带冰窖的铺子,沈沅珠就不会如此难受了。
这样以后的夏日就都……
“不用了。”
“什么?”
思绪被打断,谢歧低头。
沈沅珠道:“不用拉冰,你离我远些就不热了。”
谢歧年岁轻,也不知道是不是男子阳气重的关系,他身上火炭似的,拉着她的手不放就算了,走路时还总时不时贴过来。
两人中间一丝缝都不留,热得她后身生了一层细汗。
“你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沈沅珠就觉得自己的手,被谢歧捏得越来越紧。
谢歧眸色漆黑,盯着沈沅珠气得直喘粗气。
“你……”
“与我有什么关系?”
谢歧鼻息滚烫,咬牙切齿:“是你自己太娇弱,又不耐热,与我一点关系都没有。”
“明明就是你的关系。”
本就是他贴得紧,如今还反怪她娇弱?
沈沅珠仰起头,伸出食指戳在谢歧胸口,用力将他向后推:“就是你的关系,你贴的太紧我才热的。
“我自己身子我不清楚吗?往年怎么不见我热成这样?往年三伏天不用冰,我也没出过这样多的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