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罢,你带路吧。”
江写跟在队尾,进了村子之后,便被村内景象吸引了过去。两侧住屋村人们似乎听到有生人来,都已经候在门外观望着。有些个妇人在溪边淘菜洗衣,三两个孩童追逐嬉闹着跑过,一片其乐融融。只不过叫她在意的是,如今已出了正月,可街上却仍旧挂满了红灯笼。
一行人来到族长黄贤居所,相较那土瓦房,这族长所居住之处的确要体面得多。
她们一行六人,只有三间空房,江写被安排到最西面的一间房里同卫芷溪黄安令住下,族长的主屋坐北朝南,与那间屋子紧挨着。
“几位仙长就在此歇息一晚,傍晚会有族人送来饭菜,还请诸位仙长莫要嫌弃。。。”
到了族长居所,身后跟着的黄家村人也少了许多。卫芷溪作为大师姐上前与其交谈,江写便在这院子中踱着步子。
这院子里有一口井,菜地一片荒芜,显然是许久未有人打理的缘故。空房倒是很多,但族长黄贤却更像是一个人在此居住。
江写打算在村子里转转,便等族长回屋之后,准备离开院子。
不过她前脚刚准备走,便被刚准备进屋的胥晏如给拦住了。
“你要去哪儿?”说这话时,她还留心扫了云鹤一眼。
江写知她心中思虑,便投去个浅笑,“只是想在这村子里走走罢了,师叔无需担忧。”
“……”
兴许也是想有自己在此,云鹤应当不会如此胆大,更何况如今在黄家村中。想了想,胥晏如还是摸出一张符纸来递给江写。
“这是我绘制的金光咒,你揣在怀里。”
“多谢师叔。”
胥晏如是符师兼丹师,她所绘制的符咒也是他人千金难求之物,与市面上的金光咒相比较,品阶提升了不止一个层次。多了一重防身之物,江写自然乐意笑纳了。
“切记,不可出村子。”胥晏如又叮咛道,随即又呢喃似的叹息:“你若出了何事,宵明只怕是会伤心死。。。”
听了这番话,江写那一直都未能沉静下来的心思又向上提了提。她不能叫自己有丝毫怠慢,那“者”中出现的一幕,云鹤便是罪魁祸首,只要防备着他便好。
可不知为何,江写却隐隐觉得好像自己好像遗漏了什么,着实怪异得很。可又说不上来究竟是何事。
出了院子,她顺着来族长居所的路线,一路沿着向下走,到了那段有红灯笼,人烟繁多的街道。
可此时,那街里却空无一人。先前那在桥下溪边洗菜洗衣的妇女们都已经离去,街边摊贩也不知何时收摊离去。街上只有发顶那一排排悬挂着的红灯笼异样耀眼,风一吹晃的发出闷响。
如今临近傍晚,她想着或许是回家烧饭去了,便将这份怪异感压在了心底。
就在她如此想时,孩童嬉闹传来的笑声将她注意力吸引过去。她顺着桥边看去,发现三四个五六岁大的幼童在溪边踩水玩耍。
这沿流入村子里的溪流不算急促,下水也直到成年人小腿中,不过对于几个五六岁的孩童来说,仍旧有危险。
江写本想走过去提醒这几个孩子离开溪边,可临近走近时,瞳孔却骤然紧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