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周听荷在其他人眼里还是个小女孩,也没有人把和沈栩杉分化有关的事详细地告诉她。
沈栩杉至今还记得自己第一次易感期的来临,这种感觉对于他来说是格外痛苦的。
人类因为生育的需求分化出了第二性别,性。爱在他们的眼里反而不是一种为了自己愉悦的事情,而是和其他普通的动物一样,对于Alpha来说交。配繁衍变成了负反馈的过程。
他被关在房间里,被强行摁着注射了抑制剂,因为是第一次易感期,沈栩杉完全没有能力控制住自己,他似乎失去了所有的理智,甚至产生了破坏性的心理。
沈栩杉砸坏了很多东西,几乎只剩下周听荷给他的所有东西还安好地放在他的房间里。
沈家很早就给他做好了准备,医生建议他转移一个房间,不能让他待在自己的房间里。
然后他就被关在了一个只有卧室的房间,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被他破坏。
等抑制剂起效后,沈栩杉开始庆幸自己还好没有在周听荷面前发作,庆幸自己只是破坏了一些可以再用钱就能买回来的东西。
当然他很快就开始后悔,这是他第一次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。
从小到大的家教让他从来都不会把自己真实的情感显露出来。
沈栩杉只有对着一些朋友的时候他才能稍微放轻松一些,只有对着周听荷才能表达自己的喜怒哀乐。
尽管在学校生理课开始之前,家里就安排了老师和沈栩杉讲解分化的知识,他自己也做好了准备,沈栩杉也没想到这个易感期会那么折磨人。
他不想被关在这个只有床的房间,他需要和外界沟通,他要和周听荷有联系。他这样突然消失,她肯定会担心的。
父母见他在注射抑制剂之后精神状态恢复了正常,也不反对他的请求。他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,房间里被他砸坏的东西已经清理出去,并且重新购置了一模一样的物件还原了他房间的样子。
等沈栩杉拿到手机和周听荷联系的时候,距离他晕倒在周听荷身上已经过去了两天。
和他想象的一样,这两天里她都有发信息给他,只是大概因为一直没有得到回应,今天早上七点半是周听荷发来的最后一条信息。
沈栩杉算着时间在休息的时间马上打电话联系了她。
已经习惯和沈栩杉一起吃午饭的周听荷有些不太自在,她难得地独自一人去到学校的饭堂准备午餐。
饭还没吃两口周听荷就收到了沈栩杉打来的电话。
前两天她回到家后有在网上查了一些和分化以及易感期有关的事情。只觉得人类基因的编码有些可怕。
这似乎也是她第一次和沈栩杉断开联系那么久。
“喂,沈栩杉你最近还好吗?”她有些担心地问道。
“小荷我没事的,不用担心我。”沈栩杉坐在自己房间的角落裹着被子,易感期让他的情绪变得很敏感,虽然已经注射了抑制剂缓解生理上的痛苦,但是他现在心里依旧很难受。
“你没事就好。”周听荷呼了一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