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概因为周听荷最近一直在自己身边,他的反应更剧烈了。
他端起床头柜上的冰水猛喝了一杯,随后爬起身从柜子里找到了抑制剂。
怕被周听荷发现异常,他有些忙忙迭迭地拿起注射器迅速地插到静脉中,皮肤因为针头的插入微微凸起。抑制剂缓慢地从注射器注入血管中。
他抽了两张纸巾擦了擦脸上的汗珠。拔下注射器的时候,手臂上溢出了一颗血珠,血珠很快就凝固留下一个暗红色的点。
他在床上翻了个身,抱起了放在床头上那个周听荷送给他的娃娃,将自己抱成团。明明身体是发热的,但是他感觉自己好像很冷,好想抱着些什么东西。
每次易感期对于他来说都很煎熬,之前独自一人生活的时候,他还能单纯靠着抑制剂度日。
但是现在周听荷就在他面前,即使她连会吸引Alpha的Omega信息素都没有,可是沈栩杉现在连闻到她体香的气味都有些克制不住自己。
沉静的房间内只有他喘。息以及布料摩擦的声音,口中忍不住想咬住什么东西,他只好将锋利的犬牙咬到虎口处,手上被落下了牙印。
注射用的抑制剂药效很快,沈栩杉渐渐地感觉自己身体没有那么热,头也有些昏沉只想入睡。他侧身将目光落在床头柜上的照片。
照片上的周听荷披着长发正对着镜头的位置笑。
沈栩杉的指尖落在照片上蹭了蹭。他的小荷就在一楼。那么近,可是他连拥抱她的资格都没有。
不知为何感觉自己整个人在往下坠一般,沈栩杉现在感觉自己难受得有些过分了。
他的呼吸变得越来越重,他沉默地望着天花板,左手的手背下意识地擦掉从眼角顺着太阳穴滑落的泪。
戒指的金属感剐蹭到敏感的眼窝。沈栩杉将手举到半空中愣愣地看了半分钟。
他兀自笑了一声。没关系,起码他们现在还有一个合法的夫妻关系。
谁也不能从他面前夺走周听荷。
沈栩杉将举在半空中的手放下,随着药剂的作用,波动的情绪总算开始慢慢变得平缓,连带着整个人抱着娃娃安稳地睡了过去。
还好现在只是易感期来临前的征兆,还不至于让他真的失控。注射了抑制剂又睡了一觉之后,沈栩杉感觉身体自在了许多,和寻常的感觉差不多。
今天依旧是工作日,他又起了个早,在厨房准备早餐的时候周听荷也起床了。
周听荷习惯沈栩杉负责早餐这件事了,洗漱过后便趿拉着拖鞋走到了厨房,探了个脑袋在看沈栩杉今天做的早餐是什么。
周听荷吸了吸鼻子,“怎么好像闻到了巧克力的味道。”
沈栩杉回头望了她一眼,“嗯?没有做巧克力的东西啊,是不是闻错了啊。”
她摸了摸鼻尖,干笑了两声,“可能一早起床还没睡醒吧。”
她依旧像个好奇宝宝一样在厨房里左看看右看看,厨房这边的设备大概都是沈栩杉看着弄的,里面什么工具都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