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1][1914年增注]杜·普雷尔(1885)曾引用新柏拉图主义者普罗提诺的话:“当我们的欲望产生时,我们的想象也随之而来,似乎向我们呈现出所欲之物。”[《九个一组》,第4卷。]
[2]参见德巴克尔(Debackel,1881)《论梦的幻觉与惊恐》。
[3][1909年增注]一些本书的读者和批评者对这种考虑熟视无睹,并且忽略显梦与隐梦之间的区别,其顽固程度令人难以置信。[1914年增注]另一方面,在关于梦的文献中,没有比詹姆士·萨利《梦作为一种启示》(1893)这篇文章与我的假说更为接近的了。我直到现在才开始引用他的文献,并不是我对它的贬低。他写道:“梦绝不像乔罗、莎士比亚、密尔顿说的那样毫无意义,我们梦中幻想的各个混乱的集合体,都各具意义并传递新的知识。就像某个密码中的字母,在密切审视下,梦中的字形就会失去表面上的荒谬性,而表现出严肃、可理解的信息。如果变化一下字形,我们可以说,就像解读碑文一样,梦就会揭去其表面上无价值的特点,而显示出它古老而珍贵的传达信息的性质。”[弗洛伊德将末尾两句写成分隔体。]
[4][大约相当于副教授,所有这些任命都是由奥地利教育部完成的。弗洛伊德曾在1897年2月8日给弗利斯的信中提到这次推荐(Freud,1950a,信58)。而梦的内容在1897年3月15日(Freud,1950a,信85)提及。下文提到的“教派考虑”当然是指反犹太主义情绪,这在19世纪末叶的维也纳已经很盛行了。]
[5]看到我的记忆(清醒的记忆)为达到分析的目而在这一点上如此狭窄,我感到很吃惊。事实上我有5位叔叔,而我只敬爱并尊重其中一位。但在我克服对梦的解析的抵抗那一刻,我却说我从来只有一位叔叔——那个我在梦中所意指的叔叔。
[6][歌德的《浮士德》第一部4场中魔鬼梅菲斯特费勒斯的两句话,弗洛伊德很喜欢这两句话,他在本书中第六章第七节中还引用过一次,又在给弗利斯的信中(1897年12月3日和1898年2月9日)(Freud,1950a,信77和83)引用过。在1930年,弗洛伊德获歌德奖时,他曾把这两句话用于歌德本人。]
[8][1919年增注]H。冯·休格-赫尔穆斯博士夫人(1915)曾记录了一个梦,它大概比其他任何梦都能更好地表明我所选术语的正确性。在这一梦例中,梦的伪装采取了邮政检查的手法。邮政检查将不适宜的段落涂黑,从而使其无法被阅读,梦的稽查作用则代之以无法理解的呢喃。为了使这个梦容易理解,我必须做些解释。做梦者是一位教养很高,并且德高望重的妇人,50岁左右,丈夫是一位高级军官,在12年前去世。她的几个儿子都已经长大成人,在她做这个梦时,其中一个正在前线。现在来说这个梦。梦涉及战时“爱的服务”[Liebesdienste首先意味着“慈善服务”,即“无偿性服务”,显然,这里可以另做解释]。这位病人去了第一军医院,告诉门卫要进去服务,要和院长谈谈(说了一个连自己也不知道的姓名)。她说话时,对“服务”两字加了重音,门卫立刻就明白她所指的是“爱的服务”。因为她是位老妇人,所以门卫有些迟疑。但后来还是让她进去了。她没有去找院长,而走到一个又大又暗的厅里。在那里,有几个军官和军医围在一个长桌周围,有站着的,也有坐着的。她走向一个军医,说出她的要求,虽然只是简短几句,他已明白了她的意思。实际上她在梦中说“我和维也纳的许多妇女和姑娘们都准备做……”这时在梦里她的话开始变得喃喃不清了,“为军队的军官或是任何等级的人都行。”从军官们脸上表现出的尴尬和狡黠的表情中,她知道他们都明白了她的意思。她继续说:“我知道我们的决定听起来令人吃惊,但我们是真心实意的。没有人去问一问战场上的战士,他们想不想送死。”接下来的是几分钟尴尬的沉默。然后一个军医搂住她的腰说:“假如,夫人,如果真的……(呢喃)”她甩开他的胳膊,暗自想道:“他和其他人都一样。”然后回答说:“天啊,我是个老太太,我可能再也不能做那事了。再说,还有一种情况:年龄是要受到尊重的。一个老太婆……(呢喃)……一个男孩。那太可怕了。”“我很明白。”那个军医回答说。有几个军官,其中一个在她年轻时曾追求过她,都大声笑了起来。接着老夫人让他们带她去见院长。那位院长她是认识的,她要把这件事说清楚,但使她惊讶的是,她竟忘了院长的名字。这位军医十分礼貌而尊敬地把她引到三楼。他们通过一条狭窄的铁质螺旋式楼梯,楼梯直接通往建筑的高层。当她走上去时,听到一个军官说:“这是一个伟大的决定,不管她年长还是年轻!她非常了不起!”她却觉得自己仅仅是在尽义务,然后走上了一个没有尽头的楼梯。——这个梦在几周之内重复了两次,正如老夫人所说,变动的都是不重要的,或者没有意义的地方。[关于这个梦的评论,可参看弗洛伊德《精神分析引论》(1916—1917)第9讲]。
[10][1930年增注]以后我们也会提到相反的例子,即梦的第二因素也表现出愿望。
[11]参照谚语“要坐着画像”以及歌德的诗句:如果一个人没有屁股,那么阁下该怎么坐着?——《托达利塔特》(1814—1815)。
[12]我有些后悔在此插入了癔症的病理学论述,这些偏离上下文的琐碎论述会丧失其启发效果。如果它能起到指明梦这个主题与精神神经症间的直接关系这一作用,那么插叙的目的也就达到了[这是弗洛伊德关于同一性问题讨论的首次出版,尽管在这以前他也曾提到过,如在给弗利斯的信里(信58,1897年2月8日,以及1897年5月2日的手稿2),在以后的著作中,他也时而提到。但在此之后,再次对此做详尽的讨论已是20年之后的事了。见《群体心理学与自我的分析》(Freud,1921c)。同一性作为梦的工作的部分主题将在后文讨论]。
[13][这个梦在本书后文将再次提到。弗洛伊德1901a(标准版,第5卷)的第九部分也有简要报告。]
[14]就像放弃晚宴那个梦中的熏鲑鱼。
[15][这个梦在下文还有讨论,另外在弗洛伊德《精神分析引论》(1916—1917)第13讲中也有讨论。]
[16][德文heimführen有“带回家”和“结婚”两个意思。]
[17][在1897年5月2日弗洛伊德给弗利斯的信(Freud,1950a,信62)的附件草稿中有这个梦的记录。]
[18][这一段以及下面一段是1909年增加的。]
[19][1911年增注]还能预料到的是,本书的某些读者,也有可能会做这样一些愿望未能得到满足的梦,他们仅仅是希望我的理论是错误的。
[20][这一段是1909年增加的。]
[21][作者关于这一问题的修正观点可见《受虐狂的经济问题》(1924c)。]
[22][1919年版的正文中包括下面一句话,但稍有不同,在1925年则改为脚注。]我必须指出,这个问题还没有得到最终解决,我们将在后面继续讨论。
[23][1914年增注]据别人告诉我,一位伟大而且健在的作者,他不相信精神分析和解梦之说,却独立地得到了与我梦的性质几乎完全一致的公式。他说“梦是受压抑的欲望和愿望,在虚假的特征或名义下未经许可的呈现。”(Spitteler,1914)
[1925年增注]我从来没有说过我将兰克的公式作为我自己的。文章中提出的较为简短的版本,在我看来更为合适。但是我仅仅是引用兰克修正的公式这一点,就足以招致无数反对精神分析的人的攻击,他们把它说成“所有梦都涉及性的内容”。
如果按照作者原意去理解这句话,那只能表明那些批评家们执行职责时,惯于表现出来的无的放矢,以及那些反对者们如果不想让其攻击性的本能得到充分发挥,又是多么容易忽视那些已说得再清楚不过的论述。因为就在几页之前,我已经提到,在儿童的梦中,就有好几种欲望(旅游或游湖的愿望,弥补未参加晚餐的愿望)得到满足。在其他地方,我还讨论了饥饿的梦,口渴的梦和排泄的梦。何况兰克本人也没有把话说得那么绝对,他是说“一般说来,还有**的欲望”,而且他的话也在大多数成年人的梦中得到证实。
如果对“性”(sexual)这一词,批评家们是在精神分析中现在通用的“**”(Eros)这一意义下使用的,情况就会大为不同。但反对者们对于是否一切梦都是由[与“破坏”本能相反的]“力比多”本能力量所引起的这一问题,或许是不感兴趣的。参见弗洛伊德《自我与本我》第四章(Freud,1923b)。
[24][关于怕从窗口跌落的这种恐怖形式,弗洛伊德在致弗利斯的信中提过,见1896年12月12日信(Freud,1950a,信53),后来又在《梦与心灵感应》中再次提及(Freud,1922a)。]
[25][在这一点上,弗洛伊德显然改变了主意,他分析了两个焦虑梦,并重新讨论了关于焦虑梦的整个论题。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