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次做梦是养母告知真相,算算日子,最近应该快要离开杭州府了。
林蕴对这段记忆格外上心,因为在之前的记忆中,那封给裴大人的信没有出现。
原身究竟是怎么拿到信的,又为什么坚持要送这封信?
林蕴越睡越沉,梦里面原身知道自己的身份,处理完养母的丧事,就打算去皇城寻亲了。
原身一开始去杭州府找当官的,想表明身份让人送她过去。
“你是侯府的小姐?那我还是国公爷的儿子呢?记得把话本收起来少看点,别看得走火入魔了,分不清什么是真、什么是假。”
她连官衙都进不去,就被外面衙役给挡出来,最终咬咬牙以去皇城找亲戚的名头拿到了路引,只身上路寻亲。
梦境从这里就开始模糊起来。
原身好像一直在走路,偶尔搭辆牛车,啃着干巴巴的馕饼,风餐露宿的。纵使画质很糊,林蕴都能感受到辛苦。
比起现代的穷游,这更像是在逃荒。
后面画质越来越糊,然后突然“乒铃乓啷”吵得厉害,好像是在路上遇见了山匪?
一个看不清脸的黑衣男人路过救下原身,然后画面从原身独自逃荒,变成了原身和这个男人一起躲躲藏藏地逃荒。
为什么林蕴觉得是躲躲藏藏?
因为他们夜间赶路的频率太高了。
昼伏夜出的,这没有猫腻才怪。
然后林蕴就醒了。
躺在床上,睁着眼睛,人还懵懵的,脑子里的画面糊成一团。等林蕴更清醒些,便猜测袖子里这封信大概是那个黑衣男人给原身的。
她甚至在超低画质中感受到原身对那个黑衣男人的特别之处。
要是不特别,成日里黑灯瞎火只能囫囵看出个人影,原身为什么总是偷偷瞧那个黑衣男人?
有可能是兵荒马乱中的依赖,也有可能是少女情窦初开的好感。
林蕴还分不清,也许下一次再做梦就知道了。
揉揉眼睛,林蕴不再想,她坐起身探头问:“时迩,今晚吃什么?晚上还有酒糟圆子吗?”
时迩在外间听见小姐叫她,急匆匆地跑进来,等听到小姐是在关心吃什么,吐出一口气:“没有酒糟圆子了,今日小姐活动不多,糯米吃多了不克化,晚上甜点只有山药糕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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