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公爷见她这副模样,完全没有已经嫁出去的生疏,顿时觉得前儿送亲时的眼泪白流了。
嫁与没嫁有何区别,亏他几个晚上都没睡好,觉得自己痛失了爱女,两日没见,她的精力依旧旺盛,眼珠子里透着八卦的光芒…
是自己的女儿,韩国公没好气地道:“你听墙根呢?”
韩千君辩解道:“父亲嗓门大,外面的人都听见了。”这才想起了要行礼,对跟前的郑氏俯了俯身,“母亲。”
她一走,辛公子一人怵在那,拱手同国公府夫妻俩问安,“岳父,岳母。”
“姑爷快过来坐…”女婿来了,韩国公没再揪着儿子不放,把人招呼到了跟前,问道:“如何,小女可有乱了规矩的地方?”
辛公子是个温柔的公子,从不会当面说人坏话,只会夸赞,“岳父岳母教导得好,千君样样都好。”
此话一出,一旁的三公子接话道:“这话也就妹夫能夸得出来,小妹性情如何,父亲一清二楚,何必问呢,问了妹夫还能说她不好的,呵呵…多余问…”
国公爷:……
这个棒槌,他是怎么考上榜眼的?
不会说话没人当他哑巴。
郑氏前几日他还嫌弃老二是个护子狂魔,细细一想,三个儿子就老二是个正常的了。
韩千君这才顾得上去看自己的三兄,几个月不见…又仔细地瞅了瞅,确定道:“皮肤粗糙了。”
三公子:“……”
韩千君又问道:“三兄有去看祖母了?她夸你了吗?”
她哪壶不开提哪壶,三公子的笑容越来越难看。
回来那日他便去了老夫人屋里显摆自己强壮的胳膊,老夫人欲言又止,神情极为敷衍,临走了才拉着他惋惜地道:“以前的模样挺好的,你还能变回来吗?我的乖孙,都怪你爹太狠心,把你送到那等偏远山野里,一去便是一年多,也不知道过的是什么日子…我要去找国公爷,让他还我白白嫩嫩的乖孙…”
“我觉得挺好啊,大男人粗糙点有何不妥。”三公子转头问辛泽渊,“妹夫觉得呢?”
辛泽渊点头,“三兄一表人才。”
三公子骄傲地看向韩千君,却在她面上看到了一抹隐隐的鄙视。
二公子身为过来人,冲辛泽渊笑了笑,低声开解道:“当初我回门时,连夜备了一箩筐的好话,把孩子他娘的家人,挨个夸了个遍,咱们家不比寻常门户,不讲这些虚名头,妹夫别紧张…”
辛泽渊含笑,“二嫂娘家乃医药世家,文昌帝在世时还曾授予过救死扶伤的美名,听说这些年家族不少人前去战场?”
“可不是?老爷子要悬壶济世,每个房里都得派出一人去随军…”
“王老太爷医者仁心,担得上一声豪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