莺儿诧异地回头,“你昨日说了,你说由不得我…”
杨风深吸一口气:“那是昨日。”
“昨日也好,今日也好,奴不能去扬州,母亲说了,我若是再回扬州,会被人杀死的…”
辛泽渊问:“你母亲是谁?”
莺儿:“死,死了。”
杨风手抖了,“名字。”
莺儿忙道:“黄莺。”
韩千君愣了愣,“和你一个名?”
莺儿点头,“花楼里的娘子们,大多都是这个名,刘莺,张莺,蒋莺,但也有几个不能叫莺儿的。”
韩千君好奇问道:“为何?”
莺儿道:“她,她姓苍。”若是叫了苍莺,便接不到客人了。
韩千君明白了。
这花楼有问题。
这么多人都叫莺儿,只有一个可能,在故意混淆那个真正叫莺儿的人。
辛泽渊示意杨风。
杨风收了刀,从后腰处摸出一副画像,展开在莺儿面前,“这个人你认不认识?”
那画像都快被他怼到脸上了,莺儿看不清,“你拿远点。”
杨风又想摸刀了。
最后莺儿自己把那副画像推开了一些,很快认了出来,惊喜地道:“奴,奴认识,这是黄莺娘子,奴小时候见过她,长得可好看了,是楼里的花魁娘子,平日里恩客最多…”
韩千君好奇去瞧。
画像上的人她也认识,然而与莺儿说的身份却不一样。
画像上的人乃薛贵妃,九年前殁了后,太上皇追其为宣安皇后。
听完莺儿所说,韩千君满脑子震惊。朝中谁不知道宣安皇后乃薛家薛侯爷的亲妹子,太上皇的白月光,为了她,太上皇几次想要废了昭德皇后和先太子,怎么可能是花楼的人?
韩千君问莺儿,“你没认错?”毕竟这副画像乃宣安皇后年轻时的模样。
莺儿摇头,“不会认错。”说着指向宣安皇后的眼角,“黄莺娘子眼角有颗痣,颜色尤其独特,像是桃花滴出来的汁水,当初曾风靡扬州,引了许多娘子效仿,用水粉也在自己眼角点上粉痣…”那时她四五岁,还曾偷偷学着点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