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我刺的你?”宋允执面上的平静被她一激,终究不复存在,要质问,也不该她来质问,“钱娘子是忘记了,要杀了本官?”
“我那是演给三夫人看的,又没真的杀你。”钱铜问道:“我手里的匕首可有刺到世子?世子如今不是好好的吗?但我却被世子实打实地刺了一剑。。。”
宋允执眉心几经跳动,“颠倒是非,是你自己撞上。。。”
钱铜皱眉:“可疼了,疼死我了。”
宋允执不再说话,目光下意识看向她伤口所在的位置。
钱铜冲他一笑,“现在不痛了,世子不必担心。”
宋允执漠然收回目光,不打算与她过多的纠缠,明确告诉她,“盐场我必须得要,你不必再费心思。”
他拿盐场盐井实则都一样,为何非得要盐场?钱铜卖起了惨,“你知道这块盐场我是如何得来的吗?”
“当年我被朴大公子抛弃,他对我心生愧疚,事后补偿给我的精神损失,世子也要抢吗?”
第66章
一个在感情里受了伤的人,得到物质上的补偿,已经是吃亏的一方了,如今还没来得及将那补偿变现,便要被人夺了去。
他忍心吗?
钱铜立在他的书案前,微垂着头,一副可怜兮兮,惹人同情的模样。
然而宋世子再也不是最初的宋世子,毫无同情之心。
贼喊捉贼。
宋允执冷声道:“若我记得没错,钱家七娘子要与朴大公子订婚,旧情复燃,一个盐场于你言,算不得什么,朴家能给你更多。”
“算,怎么不算?”钱铜自认为抓住了他话里的重点,解释道:“盐场对我来说,真的很重要。。。”
宋允执面上终于有了怒火,面色肃然,“钱铜!”
他个头本就高,冷不丁地站起来,两人即便隔了一张桌案,钱铜也被他的气势压得脖子往后一仰。
“你既决定与朴家大公子定亲,便不该再与旁人说起你们之间的是非纠葛,你们的过往如何,将来如何,我不关心,也不在意,我不管你的盐场是从哪里得来,画了押,便不可能收回。”
钱铜愣了愣。
她说什么了?用得着他发这么大脾气,她不说就不说。。。还是忍不住嘀咕一声,“可你不是旁人啊。”他是拿了她东西的人,她在同他讲道理。
宋允执却因她的这一声,眸子里再一次冒出了火焰,他道:“我是什么人?亦或是,我该问,我是你钱铜什么人?”
钱铜被他问懵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