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四叔,堂姐这是气急了,不过说起这云笺做下的恶事,便是我也十分气愤。”
她面色平静,坐姿端正,完全没有气愤的样子。
但林泱泱知道她说的是真的。
面对有可能杀害木婶的凶手,林知清肯定是平静不下来的。
林从砚到底不是蠢人,能让林知清气愤的人和事不多。
再结合先前林泱泱口口声声说云笺犯下了杀人大罪,他很快便猜到了一些端倪:
“知清,前些日子木婶出事……难道同这丫头有关吗?”
“什么?”郑穗禾一下子抓紧了林从砚的手:
“从砚,你是说云笺杀害了木婶?这丫头细皮嫩肉的,平日里刀都不敢拿,怎么会杀人呢?”
即便害怕,郑穗禾还是有些难以接受。
林知清微微叹了一口气:“四婶,即便人不是她亲手杀的,她也有很大的概率是帮凶。”
“知清,你将整件事同我讲清楚,如若有帮得上忙的,我同你四婶定然会配合你的。”林从砚神色凝重,很显然是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。
郑穗禾也点了头:“这丫鬟平日里最是纯良,但我看人的眼光并不好,知清,你有什么尽管说。”
她知道林知清肯定是怀疑她的。
林知清观察了一下二人的神色和动作,很明显,他们貌似并不知情。
她给林泱泱使了个眼神,林泱泱很快就开始绘声绘色讲述起了她们抓到云笺的经过。
听完整件事情的经过,林从砚和郑穗禾的面色越来越严肃。
很显然,这件事明显不只是木婶被杀害的问题,其中还掺杂着近日林家同朝堂上的大事。
云笺的所作所为,全然不像是一个丫鬟认知范围内做得出来的事。
更何况,这丫鬟还是他们的女儿林静雅的丫鬟。
如此特殊的身份,让他们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。
父母之爱子,则为之计深远。
郑穗禾顾不得其他,忍不住上前了一步:
“清丫头,此事同静雅可有关系?”
“大抵是没有的。”林知清实话实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