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清。”陆淮轻轻叫了一声,目光却移动到了别处:“你的伤可好些了?我听衡漳那边的人说,你昏迷了许久。”
“只是染了风寒,并无大碍。”林知清在桌边坐了下来。
陆淮的目光扫过她的脸,看了一眼她脖颈上的红痕,又不着痕迹地移开:“东西拿回来了。”
说着,他将平安符与玉笛拿了出来,放到了桌上。
林知清将两样东西拿了起来,放到心口处,眉眼弯弯:
“多谢。”
“我既答应了你,定然不负所托,”看到她的笑容,陆淮失神片刻。
而后,他眉头微微皱了起来,双唇紧抿,似乎是还有话想说。
林知清没开口问,心中猜到了一些,只静静等着。
“你可知当日袭击你的人是谁?”犹豫了许久陆淮才开口。
果然是这个问题。
林知清紧紧捏着玉笛:“陆淮,你应当也知道他是谁吧?”
虽说是在问问题,但她用的是肯定的语气。
陆淮见林知清脸上毫无伤心、委屈的神色,喉咙紧了紧:
“你什么时候发现他有问题的?”
“是接了林家宗印的那一晚?”
陆淮不仅知道江流昀有问题了,就连林知清发现江流昀有问题的时间都猜出来了。
他一向非常细腻。
林知清微微颔首:“不错,正是那日。”
得到肯定的回答,陆淮心中所有的猜测都落到了实处,他心中说不出的难受,桌下的手缓缓捏了起来。
他从前只知林知清在林家不好过,但一直有江流昀护着。
江流昀是她正儿八经的未婚夫。
因着这一点,很多事情陆淮也不好出面。
他没法去想,林知清到底经历了什么,才成了现在这般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模样。
只差一点点,林知清便会死在江流昀手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