箱体猛然倾斜,即使林知清有所准备,身体却还是因为惯性不由自主地往后滑去,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。
好在那些布料不知什么时候被翻了起来,隔绝在了二人中间。
即便如此,林知清的身体还是有些僵硬。
与此同时,外头有人开口了:
“咦,这只箱子倒是比往日的重些,汴梁还有谁家这么大方,送这么重的贺礼?”
管事已经走到了前方,声音有些远:
“你也不用你的猪脑子想想,汴梁除了咱们花府和姑爷府上,怎么可能还有这么大手笔的人。”
“这是盛京陆大儒府上送来的。”
小厮不知想到了什么,压低了声音:
“我先前还听说学士府有意牵头让我们小姐同那陆家公子结亲,可这桩事情为何不了了之了?”
“去去去!”管事回头,踢了小厮一脚:
“今儿个是什么日子,你提这些作何,主家的事与我们这些下人何干?”
“嘶,干爹,你轻一些,我只不过是提这么一嘴嘛。”随着小厮躲闪的动作,箱子不受控制地晃了晃。
林知清稳住身形,美目流转,点了点覆在自己面上的那只手,在上面写了“结亲”二字。
那只手迅速松开,准确地找到了林知清的手,一笔一画认真在她手心上写了起来。
“谣言!”
林知清挑眉,没有再纠结这件事。
没错,她身后之人,乃是陆淮。
只有陆淮身上才有那种特别的药香味。
可按照陆南月的说法,他早已被户部派遣了出去,怎么又会出现在汴梁呢?
想到这里,林知清反手又写了几个字:
“户部,派遣,汴梁。”
陆淮的手落到了她的掌心,不紧不慢地落下了“公事”二字。
还没等她反应过来,陆淮的手指又动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