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会儿很轻易地便看出了她有心事。
“木婶,你我相依为命这么多年,你在我面前为何如此生分?”林知清握住了木婶的手。
木婶感受到手上传来的温暖,心中生出了勇气。
她起身跪在了地上,还没等林知清反应过来,便率先磕了一个头:“小姐,我有一事相求。”
林知清皱眉,快速起身扶住了木婶的胳膊,将她搀起来:“木婶,你如今莫不是还把我当外人?有什么话直说就好了,何至于行此大礼?”
木婶听到这话,眼眶忍不住红了,她反握住林知清的手:“小姐,我老家遭了山匪,哥嫂都没了,如今只剩下一个侄女了。”
她说着说着,忍不住掉了眼泪。
“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?”林知清很快便记了起来,木婶的老家确实离闹山匪的地方很近。
“已经一月有余了。”木婶抬起袖子擦了擦眼泪。
林知清皱眉,木婶居然这么久都没同她说过:“木婶,你去堂兄那里支五十两银子,将你兄嫂好好安葬。”
“至于你那侄女,她父母不在了,想必一个人也过得颇为艰难,你将她接来做个伴吧。”
木婶都还没有开口,林知清两句话便将事情安排了下去。
木婶原本是觉得近日林知清十分繁忙,所以不想用这种小事去打扰。
可侄女无父无母,在老家备受欺凌,她实在放不下心来,这才打定主意好好求一求自家小姐。
没想到小姐竟是问都没问就将事情安排得妥妥当当了。
她吸了吸鼻子,眼泪还没擦干,脸上又露出了一个略显激动的笑容:“小姐,谢谢你。”
说着,她又要磕头,幸好林知清提前将她给拉住了。
一天之内做了这么多事情,林知清说不累是不可能的。
木婶走后,她才重新检查起了那五青露,确认没问题以后,就着水喝了下去。
也不知是太累了还是那五青露的安神效果太好了,林知清很快便睡着了。
第二日一大早,还是木婶来将她叫醒的。
等她赶到正厅之外的时候,恰巧听到了林从礼那熟悉的、严肃的声音。
她踏入正厅,第一眼看到的是坐在椅子上东张西望的林九思。
“知清,你和泱泱太不像话了,现在都什么时辰了?”林从礼坐在上首,习惯性地开始说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