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根据大盛律例,除老幼笃疾之人、同居相隐之人、在押罪犯,其余人皆可为人证。”
王渊点了点头:“依照大盛律法,笛人的确可以为证。”
话说到了这个份上,就算是周崇正在想说什么,也根本没有理由了。
江家父子对视一眼,脸上早就没了一开始的放松与闲适。
他们万万没有想到,这林家还能通过一个笛人生出这么多的事端。
林知清脸上则是出现了一个笑容:
“各位大人英明,刘邙与江家人私交甚笃,暗害我四叔,目标直指林家。”
“现我已证明笛人与江家有关,并且怀疑江家与刘邙狼狈为奸,暗害林家。”
“先前我父亲的事,江家同样难辞其咎!”
“这么多年以来,与当年之事相关之人死的死,消失的消失,当真会如此巧合吗?”
此番话一出,上头的人皆是有些沉默。
这让林知清有些意外,不过她还没来得及多想,一旁的江流昀便也开口了:
“大人,当年之事我父亲也时常慨叹,但此事从头到尾都没有镇远侯府的参与。”
“林知清所言皆是猜测,当不得真。”
“那笛人意识昏沉,即便对我们江家有反应,也有可能是出自其他原因,不一定是同我江家有旧。”
“请大人明察。”
二人双双跪倒在地。
未婚夫妻对簿公堂,闹到这个份上的,这还是头一回。
上首的周崇正也没有想到,原本一桩很简单的案子,闹到现在竟然变得如此复杂。
他审过这么多案子,头一回感觉到有些棘手。
想了半晌,他看向刑部尚书与御史中丞,开口道:
“二位大人,此为重审林从戎通敌叛国一案,我认为林家并未拿出有力的证据,此案可维持原判。”
也就是说,林从戎还是有罪。
林知清皱眉,这当然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