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知清抹了抹眼泪:
“夫人,我发誓我没有抱龌龊的心思,我只是想同李公子说上几句话,提醒他不要被镇远侯府拿到把柄威胁而已!”
“事到如今,我也不必给任何人留体面了。”
林知清火力全开:
“先前我必须提醒过大人,说镇远侯府竟然会从令公子处下手,重新博得大人你的支持。”
“这样的话,他们便可在我父亲一案当中动手脚。”
“荒唐!”江流昀一甩袖子:“清儿,你为何要诋毁镇远侯府?”
“是不是诋毁尚书大人心中自然有数!”林知清不卑不亢:
“若非镇远侯府没有怀着那种心思,今日为何要来这里?”
“我听说李公子会来参加诗会,恰好我也要巡查附近林家的铺子,这才想过来瞧瞧,顺便提醒一二。”
“不想江世子的动作这么快,居然直接害死了李公子,如今还想嫁祸于我。”
“你这般做,不就是想离间林家和尚书大人的关系吗?”
“只有这样,尚书大人才会站在你那边,我父亲的案子自然也对你们产生不了什么威胁!”
这些话,她越说越激动,俨然就是一个控制不好情绪的弱女子。
“胡闹!”刑部尚书一下子从位置上站了起来,打断了林知清的话。
林知清说得确实没问题,逻辑很清晰,也将几方势力的想法剖析了出来。
但问题是,这种事实是放在大家心里的,若是传扬出去,遭殃的就不止一个两个人了。
林知清如此口无遮拦,将这些腌臜事摆到了台面上,看样子,是被逼急了。
刑部尚书脑海中刚刚出现这种想法,就看到林知清直接跪了下去。
“大人,请你恕罪。”林知清的眼泪如断线的珠子般落下:
“林家势弱,这些话若是我不说,便再没人能说了。”
“我今日如此打扮,确实是想引起李公子的注意,从他那儿寻得林家的一丝生机。”
“但杀人这种事情我是万万做不出来的!”
“胡说,你杀了痣娘!”江流云也有些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了,他上前一步:
“我同尚书大人之事,林家是知晓的,也是你们林家将痣娘送到尚书大人那里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