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道理,林知清本是明白的,但在事情真正降临到自己身上时,理智是容易崩盘的。
这种状态不对。
林知清深吸一口气:“堂兄,谢谢你的提醒。”
“堂姐那头,我会尽力寻找精通此道的大夫,还望你多关照一下她。”
“你放心,交给我吧。”林十安轻声答应了下来,随后开始说起了正事:
“永清那些人,你打算一直安置在鉴心堂?”
一想到严鹬,林十安便皱了皱眉。
林知清微微点头:
“不错,江家人确认郑阔已死,心中应当觉得没有人能再对他们产生威胁。”
“我先前与堂姐商议,该如何故意将永清的事和盘托出时,曾刻意隐去了万柳堂在其中的重要作用。”
“严鹬等人暂时是安全的。”
林十安沉吟:“我明白你的意思,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。”
“盛京城脚下,确实不容易让人注意到严鹬的行踪。”
是这个意思,林知清点头。
但下一刻,林十安话锋一转:
“不过知清,我说的不是镇远侯府。”
“不是镇远侯府?”林知清眉毛一挑:“这是什么意思?”
林十安抿唇:“我去了一趟云南,再次回到盛京以后,发现你同陆淮之间有些不一样。”
“不,不是我回来以后,先前还未发现江流昀包藏祸心之时,陆淮看你的眼神已经不对了。”
“我看得出来,你对他也是不一样的,既如此,严鹬那里必须安排好。”
他这番话的意思很明显,就是怕林知清同严鹬走得太近,从而使陆淮误会。
林知清声音淡淡:“堂兄,你如今越来越像大伯了。”
“你别怪我絮叨。”林十安看向窗外:
“咱们林家这条路走得太过曲折,你已经背负了许多,若是陆淮能让你轻松一些,我定然是支持的……”
“堂兄!”林十安的话还未说完,林知清便直接打断了他:“说说你是如何脱困的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