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大盛对女子如此严苛的风气下,她怎么会敢承认与自己公公的事?
丈夫的选择,一开始就同她的想法背道而驰。
只要事情被捅出来,她是绝对活不下去的。
陆淮同林知清给了她选择,如若她想要将此事宣之于口,林知清会想法子将礼部尚书薅下来。
但礼部尚书的儿媳拒绝了,她知道这么做的代价是自己的名声,不愿冒险。
即便对这种想法非常无奈,但林知清明白这是大盛女子生存的规则。
于是,他们只能给她另一个选择,此事了结以后,助她和离脱身。
这便是事情的所有经过。
陆淮亲眼看着礼部尚书的儿子被带了下去,周崇正也被训斥了一通,唇角微勾。
而后,户部尚书徐元岁再次开口:“殿下,微臣还有一事要奏。”
他这一开口,让大部分人都不安了起来。
谁不知道户部最近跟疯狗似的,遇人就咬。
徐元岁身姿笔挺:
“微臣于去岁整理户部书册之时,意外发现一些记录在册的物件有所缺失。”
“我命户部主事陆淮查探此事,于近日追回了那些物件,还请殿下过目。”
说着,有人端着托盘走进了金銮殿。
托盘之内,分别放着一把剑,一幅字画,以及一块玉佩。
都是上好的东西。
江流昀眯了眯眼睛,看到那把剑的时候,眉宇间闪过一丝疑惑与愤怒。
疑惑的是,他拿不准陆淮想要做什么。
愤怒的是,他去刑部尚书府寻找痣娘时,确实有人溜进了镇远侯府,偷走了他手中那件原本属于林家的御赐之物,也就是托盘中的那把剑。
此事太过曲折,他不敢声张,但心中笃定偷走东西的人是陆淮和林知清。
他原本以为,即便东西被偷了回去,陆淮和林知清也多有限制,不敢拿御赐之物说事儿,就同痣娘那桩事一样。
就算林知清手中握着痣娘,她也得顾忌着这份证据是否足以同时将刑部尚书和镇远侯府拉下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