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啊好啊,太棒了。那款我家里也有,好久没跟人家对战了!”
“家里都没人陪你玩啊?”
话一出口,我发现他方才溢于言表的喜悦霎时消失无踪。
“没、没有……”
“咦?可是……爸爸妈妈偶尔会陪你玩一下吧?”
“没有,从来没有!爸爸每天只知道加班,妈妈整天边做家事边在生爸爸的闷气。我每天几乎看不到爸爸,妈妈的脸色又好难看,我都只能一个人打电动,游戏都快玩腻了。我有时候想叫妈妈跟我一起玩,她都会回答我自己玩就好了,把我赶开,然后继续生爸爸的闷气。”
“……”
“小翠,我不想回家!我不是被绑架了吗?小翠拿了爸爸的钱就会把我送回去对不对?那可不可以不要拿爸爸的钱,我们一起生活好不好?我会乖乖念书乖乖上学,也会帮小翠做家事,因为小翠会和我一起玩。”
我……是没有拿你爸爸的钱。
但这样是不行的,小孩子都要跟爸爸妈妈住在一起,你迟早有一天还是要回家。
我没有将上述话语说出口,只是一边听他泣诉,一边更换主机里的游戏片。
结果我们通宵玩着游乐器,直到早上七点才睡觉。为什么会玩这么久?明明这款赛车我已经玩了几百遍,熟到路线全背下来了。
一定是那小鬼该死的斯德哥尔摩症候群害的。
刚明的记事
韦固没有把老人的话当真,而老人说完后便起身朝市集走去。到了米市,有个盲眼妇人抱着一位三岁的女童迎面而来,老人指着女童对他说:“那位被抱着的女孩,就是你未来的妻子。”韦固听了非常生气,于是指使家仆上前把女童杀害,然而家仆只刺中女童一刀便溜之大吉。而老人也随即消失踪影。
十四年的光阴飞逝,转眼间韦固任朝廷武职,立下许多战功。于是被赐婚,迎娶相州刺使王泰之女。对方人长得相当漂亮,然而,她的眉心之间却有一道疤痕。
早晨十一点醒来,对于假日一向睡到下午的刚明而言,无疑是十分稀奇的事。
凌晨回到家门时,隔壁的门缝中仍透着些许灯光。看来那女人,呃,叫什么名字来着?她也还没睡觉。对于夜生活频繁的人来说,这并不是很稀奇的事。然而,刚明认为她一定和自己一样,有着不眠的理由。
昨晚与她相遇的情景,不断驻留在刚明昏沉的意识中。良久,他才把思绪拉回现实。
对了,不知那位司机情况如何。
刚明将手伸入挂在衣架的长裤口袋——车钥匙还在里面。刚明那时将司机绑起来,连同皮箱丢回车里,是想对蔡维讯做出类似警告的举动。为了不节外生枝,没把赎金带走。
不过说不定这种行为,会让他感到莫名其妙。想想看,被绑匪要求带五百万赎款过去,结果在交易地点被袭击,连人带皮箱被关在车内。他一定弄不清绑匪的意图吧?或许该留一张恐吓字条说明比较好。
周末人来人往,应该会有人发现在车内的司机。或许他已经灰头土脸回去,被蔡维讯骂得狗血淋头。
刚明从长裤另一端的口袋,拿出昨晚使用的窃听器接收仪。他拔掉耳机调大扬声器的音量,并不断用按钮切换频道。昨晚使用装在蔡维讯办公室的发讯频道,现在身处永康街的家中,自然是接收不到讯号。
他将频道切换至另一个。那是蔡维讯除了自己住所之外,另外买的某栋公寓房内。那位同学也提到蔡维讯有特地买了一间房,是作为“秘密”用途的。
什么秘密用途,根本是用来私会情人的吧。
昨天在他办公室搞鬼一阵子之后,刚明也到那间公寓安装窃听器。那栋公寓刚好也位于永康街,离这里不远,因此现在讯号还算清楚。
那儿是否会有什么动静呢?刚明抱着姑且一试的心态,竖耳倾听。
扬声器传来粗壮浑厚的男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