撬开齿关,如蛇交织藤蔓,傅蔺征扣住她的脸颊,肆意强势,电花从心口一路蔓延至身骨。
容微月眼前被雾汽弥漫,看不清明,只有男人硬朗宽阔的肩背和高大的身影像一堵沉沉压下的墙,将她完全困住,带着无可抵抗的力量感和体型差。
像张未展的宣纸,被一层层渗染,纤薄得指尖轻轻一碰,便要散成烟雨。
抽刀断水,毫无怜惜,耳膜尖锐的蜂鸣渐大,她面颊一点点晕开红晕,如小猫反弓背,泪花滢滢,戴着婚戒的指节在男人肩头留下爪印:
“傅蔺征……”
男人把她唇瓣咬得红软,指腹拨开她贝齿,喑哑笑哄:“放松,一周没有就咬得这么死?”
“海市这鬼天气真见鬼,刚还能瞧见月光,转眼就起了这么浓的雾,一会儿还怎么飙车?”
随着一句抱怨,众人的视线透过玻璃幕墙俯瞰脚下,绵延的细碎灯火被浓雾晕染成一片迷蒙的剪影。
有人打趣:“看来今晚是看不到海景了,白瞎了江少订这么高档的餐厅。”
被提名的江鹤轩袖口挽至手臂,鞍前马后地为身侧坐着的人剥牡丹虾、挤青柠汁,傅言,不咸不淡地轻讽:“白嫖还堵不住你的嘴?”
被骂的人浑不在意地笑笑,身旁的人倒是推了一把他的肩,顺手往他嘴里塞了块牛排,“能跟着小容蹭吃蹭喝就不错了。”
看着本就精致的漂亮摆盘被江鹤轩陡然放进的虾打乱,容微月没什么胃口,脑子里还在想着傅蔺征的事情,也没理两个活宝队友胳膊肘往外拐的行为,推了推餐盘。
江鹤轩立刻会意,疑惑道:“这就不吃了?”“傅哥,你要换车不?他们这新入库了一辆迈凯伦720S。”
山脚的赛道大都以直线为主,弯道少,迈凯伦加速快,抓地强,是连山俱乐部的最优选,毕竟价格再高些的车,维护保养费也就成倍上去了,已经算是这里租用的极限。
江鹤轩和容微月这才缓缓从车上下来,乘着众人分配车辆的间隙,他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,“容容,我没骗你吧,傅蔺征可不像旁人那么好惹,咱换一个?”
容微月的视线在各众车辆上扫过,她的两个队友正在和青野队的一个寸头车手聊天,摩拳擦掌的模样仿佛把这当成了一分高下的正式比赛。
“不换。”容微月,“我倒是觉得挺有意思的。”汪珂不敢乱开徐哥的玩笑,只好特别强调:“只针对姓赵的哈。”
赵梓旭给了他一个暴栗,食堂传来汪珂的哀嚎,以及不远处陈经理的低斥,还有后勤大姐宠溺又无奈的笑。
两人这一通胡闹倒像是苦中做乐,氛围活跃不少。不过赵梓旭挽袖时,容微月注意到他的手臂侧方有两道深褐色的疤,像是新伤,结了痂。
“你什么时候受的伤?”好在容微月从小就是招摇的性子,在众人的注视中依旧泰然自若。
坐在驾驶位上,容微月的双手攀上了方向盘,在静谧逼仄的空间里,似乎还能听见自己蓬勃有力的心跳。
车内一尘不染,没有多余的挂饰和配件,宛若车主一贯的风格。
容微月轻车熟路地踩了油门,或许是这辆法拉利太过招摇,缓缓驶过园区时,四面八方都传来各色目光。
驶入训练用的弯道,容微月远远地望见几个伫立在中央的身影,鼻尖隐隐飘来一丝玫瑰香气,封闭式园区内不会出现意外车况,于是她分神侧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