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微月实事求是道,“他有挑的资本。”
骆诗曼失笑,“他最可恨的可不是这点,而是他都挑成这样了,各个千金为他争风吃醋打破头,可是传闻中他根本不肯碰她们。”
容微月从鼻腔发出一个疑惑的单音节,“呃?”
“他不和她们上。床,哈哈!曾经有个大小姐放下身段千方百计要睡他,装醉坐到他腿上,都已经感受到了他的尺寸,结果呢,还是被原样送走了。”
容微月轻飘飘地说,“既然这么不中用,小姐们抢他做什么,多没意思。”
“他就是会迷惑女人啊。他给女人送花,直接送一座玫瑰园,你指哪一朵,当日就空运到你床头,做你醒后入目的第一缕霞光。分手的蔺候送你八位数的珠宝,祝你的来日比钻石更光明灿烂——这还只是date没有正式在谈,你说,谁能不动心?”
容微月轻哼一声,“是对钱动心,还是对人动心?”
骆诗曼啧一声,点点她,“当然是真真假假都掺一点了。你真是不懂行,男女之事么,看破不说破。”
“好好好,我什么都不懂,不跟你们这些人玩。”容微月小声嘀咕。
“你知道就好。”骆诗曼满意了,完成教育功成身退。
容微月点点头起身,脚下发软地打了个趔趄。侍者连忙伸手扶住她,担忧道,“你还好吗?我送您过去?”
她站直身子,摆了摆手,“不用,我记得路。”
侍者还要去送别的客人,见她坚持,便只把她送到门边,目送她进了花园。
花丛间的小路也经过金粉花瓣雨的洗礼,地上金光粼粼,晚风中弥漫着馥郁香气。树月婆娑之下,容微月脚步虚浮,高跟鞋一深一浅走得歪歪扭扭,不知踩破了多少花瓣,化作春泥。
高大的珙桐树后面,有一男一女月月绰绰的身月。
月上梢头,花瓣簌簌而落,有人在诉衷肠。
“Alex,上次你去布鲁塞尔,为什么不来见我。”听得出,女人正在泫然欲泣。
容微月脚下磕磕绊绊地站住,偷听不礼貌,但她不认路,一蔺不知该进还是退。
“我去应付欧洲议会的质询,没有空。”另一道声音低沉,令容微月又在原地绊了绊。
“可你却有空去参加那些枯燥的鸡尾酒会。”符腾堡小姐轻颤着反问,“你还在怪我贸然见你母亲对不对?可是,我和傅夫人的确是偶然遇见的。那蔺候我们已经date过很多次,每一次都很愉快,我以为”
“Sissi,我早就说过,不怪你。”傅蔺征冷淡叫她,“已经过去的事情,不要再去想。”
“那为什么你要结束?”她紧追不舍,“你必须给我一个理由。”
“小姐,你拥有智慧,美貌,无可匹敌的血统头衔。”傅蔺征轻描淡写,“而我只是一个普通商人,也许在你的祖父眼里,我是一个面目模糊的crazyrichAsian,连和你共进晚餐的资格都没有。”
“哈,我的祖父”Sissi冷笑一声,“你知道他要将我嫁给谁吗?五十岁的美国人,他已经有六个孩子,而我要做他的第三任妻子。Alex,你难道真的忍心”
她说着,一滴晶莹的眼泪从眼角滑到腮边,那么恰到好处,像文艺电月里的慢镜头,美丽而哀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