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微月一脸尴尬地看着他掌心的小蛋糕,吹也不是,不吹也不是。
他催促,“快点许愿,别错过了十二点。”
被他认真的眼神骗到,容微月凑上前去,特别虔诚地闭眼许愿。
突然七八个人从四面八方一拥而上,还端着一个大蛋糕,将两个人圈在里面。
大声喊“生日快乐!”
容微月眼睛瞪得大大的。
他笑里带着戏谑,“你看,朋友都来了,KTV的经理告诉我包厢也有了,台阶上的生日也过了,我们去唱歌吧。”
她开心到哭起来,傅蔺征将人揽在怀里,对朋友们说,“我就说她要自己唱通宵,你们来了又要抢她的麦,她是真的难受,就让她哭吧。”
胸口被人捶了两下,不痛,很甜。
四周是喧嚣吵闹的,容微月的声音从那些喧嚣声中分离出来。“傅蔺征,我好喜欢你呀!”
那傅的爱情真美好,简单又真挚。
容微月就像是一个小太阳,什么都不用做,只要每天照常升起,就能让他从头到脚都暖洋洋的。
“微微,小舒也来了?”容江神色不太自然,尴尬地笑了笑,“你妈妈今天主要想讨伐你,我怕扫到台风尾。”
容微月没好气地睨他,“容江同志,我们俩的革命友谊算是彻底决裂了。”
容江下意识地后撤半步,“等我去麻将馆赢了钱,再用金钱修复友谊。”
说完就脚底生风地走了。
容微月继续上楼,她扭开锁,有点心虚。
“妈,我回来了。”
哒哒哒的拖鞋声由厨房传到门厅,大门口的换鞋位置大包小包地堆了不少礼盒。
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,她妈那么有洁癖的一个人,这个家里任何不属于它本身位置的东西,必然另有深意。
果然,汪静女士抱着臂,憋着一肚子的气,“你还知道回来?”
粱舒从容微月身后探头,“阿姨好。”
汪静放下胳膊,声音委婉变调,“小舒来了,快进来。”
容微月松了一口气,换鞋往里走。
六十平的房子,两室一厅,稍显局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