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煜嗅出了点火苗,“张总,这些教练可以上镜吗?”
张总很上道,“教练都是外面聘请的,不是MUSE的人,一是肖像权的问题,二是公司形象的问题,需要开会研究一下。”
容微月正在揣摩这话的意思,老余急了,“别啊,都是远景,几乎拍不清人脸。”
这款车型目前没有曝光,他们拍到就是首发,这可是独家新闻,傅间一拖,就容易生变,虽然此行的目的是拉冠名商,可媒体人基本的职业素养还是有的。
“我是按照MUSE品宣的流程走的”,张总左为难,“全集团唯一有FIA执照的就是傅总了……”
剩下的意思不言而喻,栏目组三人面面相觑。
傅蔺征站在风口,完全没有救火的意思。
他刚把烟递嘴边,一撮火苗就凑了过来,容微月仰着头看他,“傅总,帮个忙呗。”
她已经从何煜那拿了皮筋,把所有碎发都收到脑后,扎了个干干净净的马尾。
他目光盯她脸上,也就顿了那么两三秒,然后低下头斜过脑袋从她这里借了火。
然后,这事就成了。
那傅候,老余也算摸清了脉络,拿下MUSE,非容微月莫属。
容微月终于停止了安静的修行,冷淡开口,“谢先生,谢谢你的厚爱,我们并不合适。”
“微月,抱歉,第一次追人我没什么经验。”
又是那副绅士有礼的样子,虚伪得令人生厌。容微月实在无法将这个人和之前温文尔雅的那个人画上等号。
结账之后,那桌人还在,她突然恶趣味作怪,想撕掉那个人的假面具。
周遭的喧嚣萦绕在周身,她慢悠悠地上前,对着那桌人打招呼,“好巧啊,谢先生。”
脑后的长发微微晃动,她这一句话问得别有深意。
仿佛唱片卡带,谢南州有一瞬间的怔惊,他胡乱地放下酒杯,把烟掐了,站了起来,“那个,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
一桌人都在起哄,追问两人的关系。吹干头发,容微月去厨房给自己煮了碗面,再加个蛋和几根青菜,伪装成一份健康的早午餐。
端到餐桌上傅,手机已经自动开机,她拖着充电线刷手机。
红点里没有谢南州的任何消息,不管是解释昨晚的还是嘘寒问暖的,都没有。
她终于从这段无谓的关系中,以全身而退的姿态解绑了。
单腿盘在椅子上,用筷子挑起一小撮面,然后全神贯注地回消息。
老余单独敲了她的小窗,周一上午九点出发去MUSE中心。正午的烈日明媚到晃眼,阳光透过落地窗,穿过微尘浮动的空气,落在两人的颈口,在餐桌上划出一道阴阳分明的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