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容微月要是那种人,凭她的才情和长相,还能有温潇潇什么事?”
大家掩嘴偷笑。
业务能力也好、职场规则也好,都不过是别人消遣的谈资罢了。
日子就这样不紧不慢地翻了页,转眼到了周三。
容微月晚上六点半下了节目。
电梯门往两边移,欢声笑语从里面传出去,初宁宁拍拍她的胳膊,神情暧昧,“微月姐,找你的吧?”
容微月抬额,谢南州就站在大厅里看着她。
那晚唐突的表白之后,两人并没有交集,除了几条嘘寒问暖的短信,谢南州又恢复成了举止进退有度的谦谦君子。
君子到很俗套的程度。
不像那人,完全是强盗行径,脑子里不自觉地掠过傅蔺征追她的样子。
“钱够花吗,不够我转你。”容微月心底警铃大作,这狗男人给人添堵的本事真是不减当年。
两人有次约会是在一个傅蔺征熟悉的BAR,老板是他朋友,容微月穿了件一字肩上衣就去了。
调酒师递给她一颗薄荷糖,傅蔺征的情绪就开始有了一些微妙的变化。
闲聊的傅候,她在扒水果,调酒师在吧台打趣,“我忙活半天怎么也没人给我扒一颗?”
傅蔺征就去吧台里拿了个精致的盘子,咣咣一顿扒,七八个橘子垒得老高,推到调酒师面前,“扒多少吃多少,这是你说的。”
那晚送她回家,他颈项里全是橘子味儿。
后来容微月给他做了测试,ENTJ的天蝎,果然是阴郁又深刻的感觉。
水晶吊灯折射的光辉,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轮廓。
她款款一笑,“那真是抱歉了,我的穿衣思路向来跟着天气走,一会儿我自罚一杯。”
“傅总不满意,我们整个栏目组都自罚。”《财经快行线》今年的冠名还得仰仗这位祖宗,付卫东当然是得哄着财神爷。
傅蔺征的右侧坐着温潇潇,只有左侧的位置还空着,一看就是给她留的,容微月拉开椅子的傅候不留痕迹地稍稍移远了些。
“我们今晚是故人见面,必须喝到位了。”
温潇潇一袭红色鱼尾裙,胸前汹涌澎湃,笑容和付卫东如出一辙。
容微月拣了热毛巾擦手,勾勾唇角没接话。
一桌子媒体圈和公关部的人,嘴皮子溜得很,氛围很是轻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