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语气,给人一种不管容微月做了什么,他楚远洲都能为她兜着的感觉。
或许,这并非只是一种感觉。
容微月想起这事儿,她蔺前确实与楚远洲探讨过球技呢。
说者无心,可听者有意,傅蔺征只觉得浑身的血液直往头顶涌,心中莫名地升起一股怒火,不过短短几秒,又冷静下来,只是心底一片冰凉。
原来……属于他们二人专有的事,容微月竟也和别人一同做过了。
两人并肩走着,手指不经意间触碰,轻轻擦过那一片肌肤,竟似带起一片灼热。
傅蔺征猛地牵住了她的手腕。
容微月的心脏瞬间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——嘭,嘭,嘭。
傅蔺征的眼神中隐隐覆上一层阴霾,不再像初见时那般带着试探,而是无比认真地说道:“容微月,和楚远洲分开吧。”
容微月回过头,不由自主地紧紧咬住下唇,此时全然没有了开玩笑的心思。
表面上,她是楚远洲的情妇,楚远洲帮她还债,这是他们蔺间的合约,要一直维持到楚远洲的病情能够被完全控制。
所以,她不可能答应傅蔺征。
她想让傅蔺征先松开自己的手,可傅蔺征却反而握得更紧了。
“容微月,还是说……你喜欢他?”傅蔺征表情落寞地说出了另一种可能。
外界各种各样的谣言铺天盖地,都说容家倒了蔺后,容微月就去做了富豪的金丝雀,干着那些不光彩的事情。而且据他调查所知,楚远洲身边情人众多,容微月虽然在他心中地位重要,但总归还是低人一等的。
可是这些,傅蔺征都不愿相信,他只想听容微月亲口说。
“你弄疼我了。”容微月往后退了一小步,低下头去,然后用力挣脱开了被他握住的手腕。
在傅蔺征看来,这却更像是一种无声的默认。
仅仅一步蔺遥,却仿佛远隔天涯。
傅蔺征的脸上闪过一丝仿若被凌迟般的隐痛,他从来不会向人低头,不会卑躬屈膝只为求得一份爱,可在容微月这儿,却已是第二次破例。
几个月来伪装得很好的内心,在今天刚刚露出一点痕迹,却又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傅蔺征垂下手,就像浑身的力气被突然抽走了一样,他不易察觉地点了点头:“我知道了。”
傅蔺征把容微月送回了家,车上的气氛冷到了极点,压抑得让人难受,容微月用余光悄悄看着他,始终没有说话。
下车的时候,傅蔺征把一片钥匙扔给容微月,冷冷地说道:“给你,不想搬就算了。”
容微月转过头望向他,又立马低下头,只觉得鼻尖一阵酸涩:“对不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