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从前这种怜悯只会让他觉得可笑。
他只有在小时候才会装可怜去获得这种怜悯,为自己争取更多东西。
长大后,他对这种怜悯厌恶至极。
第一次,他真心希望有个人能对他对些怜悯,真心想要她的怜悯。
可冉绮很清醒,温声安慰他道:“不要太担心,或许你们以后能找到解决办法。”
比如说喜欢上同一个人,或是治好人格分裂。
这话她就不说了,免得刺激到霍慈。
她转移话题,缓解这奇怪的气氛,拿起光屏道:“我要点晚餐,你要吃吗?我帮你一起点?”
“好。”霍慈此刻异常乖巧,“你点吧,我放你出来。”
冉绮有些诧异:“霍辞说你放不了。”
霍慈道:“我可以,只要……”
他欲言又止,话音一转道:“你出来后,吃完饭我就带你离开这里。我怕霍辞醒来后,你毁约的事会让他生气,他不是好说话的人。”
他要把她藏到一个,只有他知道的地方。
冉绮点点头,捣鼓光屏点餐。
霍慈嘴角勾着笑,在冉绮点餐时放出触手。
触手缠住鸟笼栏杆。
特制的鸟笼感应到不属于霍辞的气息,长出如荆棘般的金刺,扎进霍慈的触手里。
他全然不觉疼痛般,生生将栏杆撕扯开。
原本透明如水晶绸缎的触手被刺划出一道道深痕,渗出透明的粘液。
冉绮点完自己的餐,想问霍慈吃什么,就看到鸟笼被扯开一道足够她出入的开口。
霍慈站在鸟笼边,脸色惨白,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,垂下的触手不断滴落如血的粘液。
金刺仿佛给他注入了什么,他透明的触手里流淌起缕缕金色云雾。
冉绮惊诧地问道:“你怎么了?”
眼前飘过弹幕:
【硬生生扯开鸟笼,被鸟笼伤的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