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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晨。
霍辞在床上睁开眼,感受到异样的潮湿。他仔细回想了一下梦境,几个模糊的片段,便让他无比恶心。
霍慈昨晚在想哪个女人,他看不清楚。
但他难以忍受自己的身体因某个女人而出现这种恶心的反应。
他不该因为嫌恶霍慈,就在霍慈掌控身体的时候,彻底封闭自己,不去感知的。
虽然就算感知了,他也无法阻止当时操控身体的霍慈。
但起码他能在掌控身体的时候,当着霍慈的面把那个女人丢进绞肉机,并拍下录像送给霍慈。
霍辞沉着脸去卫生间洗干净,走出卧室,打了个电话让人查清霍慈最近和哪些异性接触过。
隔着手机,接电话的人都能感受到霍辞的低气压。
他连连应是,挂了电话,苦恼得想哭。
据他所知,霍慈和霍辞一样的洁癖,别说女人,就是男人也不接触。
难道还有他不知道的存在?那他要上哪儿调查?
霍辞是不会管别人有多苦恼的,他只要结果。挂了电话,他换上西装,头发与穿着皆一丝不苟,走出卧室。
看到客厅里巨大的金色鸟笼,霍辞才想起,他昨晚带了个人回来。
他知道,她不是复生人。
但她身上有浓烈的亡魂气息,有类人贝的气息,还能凭空出现在研究所深处的生化池里。
她肯定有特殊能力。
他走到鸟笼边,看到笼里躺着的女孩穿的是他的衬衫,瞳孔收缩了下。
几乎是立刻,他便猜想到霍慈梦里的人是她。
她睡得很香,有点肉嘟嘟的脸蛋,一半埋在雪白的绒毯里,呼吸平稳,好似完全意识不到自己危险的处境。
霍辞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情绪,转瞬又恢复波澜不惊,毫无情感地屈指敲了敲金属栏杆。
栏杆震颤的翁鸣惊醒冉绮。
她像只受惊的鸟儿一样浑身抖了下,睁开眼,迷迷糊糊看向笼边得体又疏冷的男人,
明明长得和昨天那个人一模一样,冉绮却觉得今天的他极具压迫感,让人大气都不敢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