墙根处摆着三口大缸,大缸上还盖着一层白布,还有个木头盖子盖着。
她不是没来过农村,知道这是老百姓家里冬天存冬菜的地方。
“老苏,明天把院子里的菜拔了,帮香儿干点活。”
“别呀嫂子,你不明白,这样留下的白菜是为了冬天冻上,好用来吃炸白菜的。
你给拔了不是不行,而是提前断了水分,等吃冻白菜时就会有点发硬。”
王语心一看自己误会了,有点尴尬的点了点头,转身走向正屋。
屋里屋外都擦拭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,包括烧火的柴火都捆起来,规规矩矩靠在墙角。
看到孩子自己生活能这么利索,心里说不上的心酸。
还是十六七岁的女孩子,如果把这些交给苏禾,一定会是个破马张飞的局面。
可想而知,这孩子从小就干惯了活计,根本没享过福。
作为母亲,越想越心焦,越想越心疼。
她站在外屋地,捂着嘴唇“呜呜”的哭起来。
苏向南毕竟是男人,有些粗心大意,他还没在意这些细节。
打发走了郑军刚一进屋,就看到自家媳妇哭的那叫一个伤心。
“语心,你怎么了。你别难过呀,我们这不是来了嘛!
明天咱就找那男方谈谈,谈好了就有以后,谈不好,各自成家再无瓜葛就行了。”
“你懂个屁!”王语心红着眼睛瞪着自家丈夫。
“你看看,你仔细看看这个屋子。
香儿是个刚刚十六岁的孩子,她能把家弄的这么好,难道不说明问题么。
就算是我,我也未必能做到这样,可你看看!”
王语心的话这才说醒了苏向南。
他转头四下看了看,又走到东侧主卧门口,抬手推开了屋门。
入眼的,就是规整的一铺中炕,炕的一端放着一个枣红色的炕柜。
炕上扔着一个扫炕的笤扫疙瘩和一个针线笸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