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拿出自己所有的积蓄76块钱揣在身上,推着咕噜噜的轮椅来到沈怀山的屋里。
此刻的他已经睡的如同死猪,就算苏禾坐在他身上,那都不会醒来的。
苏禾把手里剩下的半瓶白酒打开瓶盖,往屋里一通撒。
搞的满屋子的酒香后,身子往地上一扑,慢慢爬进沈怀山的床底下。
过了好一会儿,苏禾才把那厚厚一沓钱掏出来。
“居然藏这么深,看来压根就没打跟我平分。既然如此,那也别怪妹妹我狠心。
这个家里,有你没我,有我没你,咱们就好好玩玩脑子!”
她收起钱财,快速推门轮椅出了院子,走到邻居花婶家,“哐哐”砸起门来。
此时家家都刚吃完晚饭,都还没有休息,听到砸门声,花婶疑惑的走出来。
“谁呀!”
“花婶,是我啊,我是苏禾。我家出事了,花婶救命啊!”
花婶子一听是邻居苏禾,心里一堵。
虽然不想管,可一旦真出了事,人家来找过自己,那不是会落下个坏名声。
想到这里,她黑着脸拉开了房门:
“我说苏禾啊,有事去找公安,你找我干什么啊,我能帮上什么忙啊!”
苏禾就当自己没看到人家的黑脸,她泪眼婆娑的哭诉着。
“花婶,我万万没想到啊,我哥他……我哥他居然卖了人家小孩。
他今天开心的跑回家,还让我给他弄酒菜。结果喝多后说胡话,说今天居然卖了两个孩子。
花婶,我害怕啊,这要是出事了怎么办啊!”
“啥!怀山他……哎呦我说苏禾啊,你听错了没有哇,那可是要命的呀!”
花婶一听苏禾这么说,心里也是一突。这件事一旦坐实,那沈怀山这辈子都毁了。
“花婶儿,他可是我亲哥,我怎么可能乱说呢。
可我们都是上过学的,道理都懂啊!那孩子被卖去了哪里,会不会出人命啊!”
花婶越想越害怕,“你快,你进屋等着,我这就去找公安来,你等着!”
她也不管苏禾了,把人往屋里一让,快步冲去了军管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