独孤极来接她时,她从窗户往外看。
一路上许多没见过他的亲戚,都一个劲儿地夸他真是好模样。
她心里乐开花,与有荣焉。
独孤极不喜这般闹腾,被吵得头晕烦躁。
他忍着,待发完喜糖,给完开门红包,见到坐在床边穿着婚纱的白婉棠,耳边又一下子变得清明安静了。
他的世界,只剩下她。
白爸背着她出门,他跟在一旁紧紧牵着她伸过来的手。
那些陌生人的祝福与庆贺围绕着他和她。
他突然觉得,这样的成亲多来几次也不错。
他从不在意别人的祝福。
可当所有人都在祝福他与她的结合,他有一种,不再是他自己偏执地认为她天生就该同他长相厮守,而是全天下的人都认同的感觉。
婚礼流程繁复,司仪说完祝词,独孤极改口叫完爹娘,白婉棠总算可以落座吃饭。
白妈白爸和白奶奶都没什么心情吃,红着眼眶,不舍又欣慰地看着她。
白婉棠吃了几口,就要和独孤极一起去敬酒。
看着白婉棠被娇养大的亲戚,在她敬酒时唏嘘地说:“你长大了,以后不能再赖床了,要学做家务。你爸妈惯着你,从小到大这也不让你做,那也不让你做,你什么都不会——”
白婉棠左耳进右耳出,不以为意地笑。
独孤极蹙眉打断道:“她什么都不用做,家里有下人。”
亲戚一愣。
白婉棠解释道:“就是有佣人。”
“那能有几个佣人,总有些事——”
独孤极:“没数过。”
亲戚:“……”
白婉棠憋着笑解释:“佣人太多了,数不清。”
“……还挺有幽默感,哈哈。”
亲戚讪讪落座,只当独孤极和白婉棠在说笑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