独孤极抓住门口的柱子顿在原地,眉目阴沉:“去别的地方。”
这里同都城的明月楼不同,是正儿八经的妓坊倌馆。
“你要是不愿意进去,那你自己回去。”
白婉棠松开他的轮椅,绕过他往楼里走,义正言辞道:“我就进去看看,不会做什么的。”
独孤极抓住她的裙子,手指用力到发白:“别去。”
在阴阳关,他和她还不熟时,听过她和别人闲聊,说待日后出了阴阳关,她要养小白脸。
他一直没把她的话当真。
但此刻看来,她说的是真的。
在都城,她是守城仙,要颜面,不能去这种地方。如今到了广陵,没有任何束缚,她便肆无忌惮了。
恐怕如若她那时没有对他动情,她离开阴阳关后,早就在人间纵情声乐了。
独孤极越往下想,脸色越难看。
第69章不认“歇会儿吧,你中药了。”
……
独孤极拗不过她,只能随她一起入花楼。
楼内脂粉香浓郁,令他生厌作呕,烦躁得想将这栋楼砸了。
白婉棠如同小池塘的鱼游进了大湖泊,在楼里兴奋地乱转,对什么都感到新奇。
正是夏季,楼内姑娘穿得清凉。虽比现代某些性感套装差远了,但也别有风情。
如今民风开放,女子逛花楼的不是没有。
鸨母迎上来,殷切地问她是要姑娘还是小倌。对待坐在轮椅上的独孤极也同样热情。
白婉棠想了想,两眼放光:“小倌和姑娘都要一个。”
独孤极盯着她的背影,眼神像是要杀人,牙齿用力地咬磨,仿佛要嚼碎些什么。
看他这模样,鸨母很有眼力见地不追问他的需求,让人为他俩弄了间雅间。
说是雅间,内里的布置却十分令人羞臊。
挂了许多红粉流纱与珠帘,床边的衣架子上挂的不是衣裳,而是各式各样器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