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早着呢,这也不是你们该打听的,好好作你们的文章吧。”
几个男学子对着她作揖,玩笑道:
“谢侯有命,不敢不从。”
柳四大喊:“我这坏消息还没说呢!”
“既是坏消息就别说了。”
“就是就是。”
讲堂里众人笑语连连,另一头的谢稽却笑不出来。
“公主!有话好说,拉拉扯扯成何体统?”
被骊珠拽着衣摆的谢稽脸色铁青,一副倘若骊珠是男子,他已经抬脚踹开了的模样。
但他要是真踹,骊珠也不怕。
怕的只有此刻坐在垂帘后的诸位绛州世族子弟。
自绛州、云州、鹤州三地尽数陷入混战后,就有不少世家豪族开始奔赴各地,投奔明主。
此刻在书舍之地的,就有不少是那几位女侯的家中父兄叔伯。
他们在清河公主身上下了注,自然要亲眼看看这位公主的本事。
没想到公主的本事没见到,倒是见公主与大名鼎鼎的谢稽斗鸡似的吵了起来。
众人虽不言语,却心中腹诽。
……难道谢稽并未投奔清河公主?
他们当初愿意在清河公主身上下注,其中也有不少原因,是看在谢稽的面子上。
若是能得谢稽认可,想必定是人中龙凤。
但今日一见,这位公主倒像是软磨硬泡、死皮赖脸才得谢稽襄助。
骊珠不知众人所想,厚着脸皮道:
“适才我好好说,谢先生又不听。”
谢稽冷着脸:
“那公主又肯听草民的话吗?清河郡虽夺了下来,可覃戎势头正猛,裴将军两万军士折损五千——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。”
“此刻,正该据守清河,徐徐图之,公主却要草民想办法助裴将军继续向北挺进,草民无能,实在没有良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