覃珣的肩不堪重负地颤了颤,他微拧眉头,挡开他的手道:
“不够买我的命,但够给公主打一条拴着你的狗链子,等勒紧你脖子的时候,你会知道的。”
裴照野只是笑,笑容疏朗而邪性,令人不寒而栗。
覃珣直到下午方才离开。
傍晚,霞光漫天,骊珠目送覃珣一行人的身影离开营寨外。
任谁见了她,都能看出她此刻脸上的沉重心事。
上一次与覃珣分别时,她让他去查一件事,查覃戎和裴照野之间除了之前宛郡交战之外,还有什么恩怨。
覃珣却说——
没有。
覃戎从未去过伊陵裴家。
裴照野去雒阳的那一年,覃戎并不在雒阳。
除了覃戎莫名其妙地阻止裴照野投军之外,他们之间没有任何交集。
……那他那么恨覃戎,恨覃珣,到底是为什么?
覃珣也很好奇这一点,他说他会继续查下去,或许有什么被他忽略的线索。
回过身来,就见刚刚练完兵的裴照野牵着一黑一白两匹马而来。
他面色冷峻,眉眼寒光如刃。
“走了?”
“嗯嗯。”骊珠抛下那些困惑,朝他小跑而去,“你牵马过来做什么?你要出去?”
裴照野看着她格外甜的笑容,总觉得她乖顺得有些反常。
然而面上那点冷淡,却在她不过三息的注视下可耻地迅速消解。
“上来,教你骑马。”
骊珠意外地眨眨眼:“我这几日已经在跟着长君学了,你忙了一日,早些歇息吧……”
“是吗?”
裴照野挑眉:“你上个马我瞧瞧?”
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