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满意!”
骊珠抱着软枕慌忙点头,被他这个眼神盯得有点口不择言:
“你什么都很好,我很满意,而且……而且也没有太久,让我太累,真的很好。”
她笑得一脸真挚。
前世她都没有这样夸过裴胤之呢。
因为他总是好久好久都不到,累得她又是装哭,又是真哭,他却只是温声哄着,半点不肯放过她。
不像这次,每一步都格外迁就她。
裴照野不做声地瞧着她,眼神很暗,好一会儿,蓦然扯出一个笑。
“公主想喝水吗?”他问。
方才一直微张着嘴,喘着气,骊珠喉咙哑得快冒烟,她点点头。
“但好像忘记准备能喝的水了,只有匏瓜里的酒。”
“啊?可我酒量很差。”
裴照野随手抓过一件寝衣披上,下榻取来匏瓜,“喝醉了也没关系,有我守夜,没有贼人敢近公主榻前。”
骊珠想了想:“……也对!”
她满怀信任地喝了一大口解渴。
“裴照野。”
他将匏瓜放到一旁,听见她说:
“我身上全都是你的味道,我想去沐浴。”
他抱起她:“好。”
船上烧水不便,他只烧了一桶水,倒好,将已经醉了的骊珠抱进水里。
“裴照野,”她用脸颊蹭他的掌心,睫毛擦过他手腕,“你真好,都快和玄英一样好了。”
他浇着水,看热水顺着她秀气的锁骨往下淌。
“很荣幸。”
玄英待她,如长姐如母亲,骊珠能把他和玄英相提并论,的确是很高的评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