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免礼。”
众人起身,薛惜文和她身后女婢面上惊惧之色未褪。
这就是清河公主?
好像与传闻中那个懦弱温吞的模样,既像,又不太像。
好白。
眼睛好大。
头发也很黑很顺。
她吃什么长大的?凭什么长成这样?好烦,真想给她一脚踹雪堆里去。
骊珠感觉背后有点凉。
“看什么呢?眼珠子都冒毒汁了。”
紧盯着她的裴照野淡声道:
“脱簪还是道歉,选好了吗?”
薛惜文在后头拽了拽覃珣的衣袖。
想到母亲最疼爱这个表妹,覃珣忍不住心软。
他道:“表妹恣意任性,给诸位添了麻烦,她年幼不懂事,珣代她向诸位赔……”
裴照野手里的马鞭在车身上敲了敲。
不轻不重,刚好能打断覃珣的话。
“你跟她什么关系?轮得到你来替她道歉?”
他盯着薛惜文的眼睛:
“脱簪,还是道歉。”
覃珣蹙眉:“裴将军,何必如此?”
裴照野似笑非笑:
“是啊,薛三娘子,伤了这么多人,只是让你道个歉而已,很难吗?何必如此?”
四周众人安静瞩目,没人说话,但隐隐有暗流汹涌。
薛惜文深吸一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