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竟然如此!”骊珠大怒,“难怪你不得不落草为寇……原来都是这个老贼害的!”
裴照野听着她用清甜的嗓音大骂老贼,唇角忍不住翘起来。
他岂能让她知道,自己与覃家真正的恩怨?
梦中所见,虽然只是一个片段,但裴照野几乎能揣测出那个他会做出什么事。
倘若骊珠认为他接近她,只是为了向覃家复仇怎么办?
……虽然也不无这种可能。
毕竟他对覃珣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不爽很久了,尽管他一无所知,全然无辜,但自己又不是什么正人君子,没那么好心体谅他。
当然是怎么让自己爽怎么来。
覃珣要是有喜欢的人,他肯定要抢,嫁人了也抢。
可无论是因为什么而抢她……
怎么会有人不喜欢她呢?
就是不知梦里的她是怎么肯的。
裴照野静静看着她与自己同仇敌忾,横眉痛斥。
就是骂了半天,没一句够脏的。
怎么骂人都这么纯?
裴照野眼睫垂下,落在她丰盈唇瓣上,喉间干涩,明明喝了不少水,也压不下心头这股渴意。
恰在此时,几个好手抬着箱子入内。
这便是裴照野从覃家内偷出来的东西了。
下山前他特意嘱咐了两个善水性的手下,把埋箱子的地点告诉他们,让他们入水打捞,又派一队人岸上接应。
此刻抬回来,骊珠才发现这竟是一口半人高的大箱子。
打开一瞧,金银财帛,玉器琉璃,还有许多珠钗宝石,塞得满满当当。
“……难怪你伤得这么重!这么重的东西也搬,就该让你再多痛一痛!”
骊珠简直想打他。
生死攸关呢,还惦记着别人家的金银,也不知该说他是睚眦必报,还是贪财不怕死。
闻讯进来的其他人也被这满目金光震了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