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虽然还不足矣让人胆寒,但的确是可以伤人的锋芒。
就像初见时,那稚嫩又果决的一剑。
“方才你说,你可以为我所用……当真吗?”
少女掀起眼帘,眸子忽闪忽闪。
裴照野挑眉:“废话,我说一不二。”
骊珠瞧了他好一会儿,偏头看着他:
“你要不要再亲一次?这样我比较好开口。”
“……”
他喉间滚了滚。
拧了下眉头,裴照野从她唇上挪开视线。
“这是两码事,有话直说,别动不动勾引人。”
……
子夜时分,年轻女官提着灯站在裴府门前,见了并肩归来的两人,紧蹙的神情才渐渐舒展。
天色已晚,两人自是各自回房。
然而回房路上,骊珠唇色红润,雪肤透着春桃般的颜色,不得不让玄英浮想联翩。
还没等她开口,骊珠先道:
“玄英,替我备好笔墨,我得先写封信寄回雒阳,给父皇报个平安。”
回过神来,玄英忙去准备。
待到书案准备妥当,骊珠落座,一边握着笔尖舔墨,一边将今夜在官署的见闻向玄英和长君道来。
长君自是吓了一跳。
执掌一郡的高官们一同布置一场刺杀,莫说是公主,哪怕是皇帝来了,恐怕得是九死一生。
他几乎立刻就要替骊珠收拾行囊,最好今夜,就趁夜色赶回雒阳。
骊珠却摇摇头,拦住了他,长君一脸不敢置信。
“公主。”
昏黄灯光下,玄英凝望着这个她自幼看着长大的少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