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景臣没说话,看样子也很惆怅。
两人到医院打听清楚病房,提着水果上楼时,在楼道和一个军人擦肩而过。
姜瑜曼心思不在这上面,倒是傅景臣,回头看了那人一眼。
病房里,高院长已经醒过来了,看见他们来了非常高兴。高霏则显得有些神思不定,出去接水的时候,还差点被开水烫到手。
“怎么心不在焉的?”姜瑜曼道,“高叔就是累到了,没什么大事。别想太多。”
“不是这个。”
顿了顿,高霏看着姜瑜曼,“我之前跟你说的事,你还记得吗?”
对视间,姜瑜曼福至心灵,“你是说……”
见她懂了,高霏就收回视线,盯着地面,“这次他居然因为洪水来了京城,还是他把我爸送到医院来的。”
从疆外回来,高霏已经渐渐淡忘了那件事,不再像刚回来那会儿迫切想着再去。
可是,生活就是这么戏剧性,两人就在医院猝不及防见面了。
而她可悲的发现,哪怕过去这么久,看见对方,一颗心仍然怦怦直跳。
“你们挺有缘。”姜瑜曼从理性的角度分析,“从疆外来的人不多,他应该也很担心你。”
高霏低下头,显然心神不宁。
把水杯拿回去,姜瑜曼稍微坐了一会儿,才和傅景臣从病房出来。
路上,她隐下高霏的个人感情,说了有人把高院长背到医院的事。
“我看见他了,”傅景臣道:“是楚文肃。”
楚文肃?
姜瑜曼怔了片刻,才想起这号人,那是楚文州的大哥。
她的心情一下就复杂起来,楚文肃虽然和整个楚家格格不入,但是只要他姓楚,就要永远顶着不好的名头。
楚文肃是不愿意连累高霏吧。
但其实只要身在部队,一切都靠能力说话,家庭影响固然有,却不占决定性因素。就如当初傅家没有平反,傅景臣也能靠自己翻身。
想着这些,姜瑜曼的目光一直停在傅景臣身上。
回过神,车已经停在总军区文工团门口,傅景臣转过头,问她,“小熠下午多久放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