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要填饱肚子,哪怕你说造反能填饱肚子,他们也愿意跟著干。
连媳妇都不好娶的人,世世代代,子子孙孙都是军户,这样的日子早都让他们看不到希望了。
若是有人给了希望,那还不紧紧地抓住。
望著驛递方向,余令忍不住道:
“布政使,一定要好好地活著,我等你惊掉下巴。”
饼子好了,茹让也来了。
书房门没关,一抬眼就看到自己的妹妹在餵余令吃饼子,餵的时候还怕余令烫到了,还知道吹一吹呢!
“留不住了,留不住了,过了今年就完亲!”
望著茹慈红著脸跑开,余令没好气道:
“你就不能等一会儿再来啊!”
见余令还能开玩笑,茹让鬆了口气,低声道:
“听衙门的人说张同知的病好了,晌午回的衙门,开始折腾吴知事了!”
“我来的时候那些被罢免的衙役三三两两的朝著张同知家里去了。”
余令往嘴里塞了块饼子,含糊不清道:
“还有呢!”
“你的事情也传开了,等著看你笑话呢,你一点都不著急?”
“著急有用?”
茹让见余令吃的香,忍不住也拿起了一块饼子:“总得有个章程啊!”
“借我点钱!”
“多少?”
“越多越好!”
茹让嘆了口气:“真是造孽,赔了妹子不说,礼钱都没见到一个子,我又开始贴钱,等著吧,明日给你送来!”
见余令不说话,又是那副嚇人的模样,茹让赶紧道:
“可別想著放火烧驛递啊,布政使他要是死了,整个长安都得被边军梳一遍!”
余令无奈的笑了笑:“我是那样的人么?”
“是的!”
见赵不器手拿长刀出现在门口,余令赶紧道:
“不器,麻烦你了,告诉他们,我承诺的做到了,他们可以下山了!”
茹让望著余令,喃喃道:
“你又骗我,你不说你家口味重,吃盐吃的多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