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著锅里的泛著气泡的血沫子,眾人吞咽著口水。
虽然这种做法极其的粗鲁,但没有谁会在连续啃了一个多月的干饼之后会觉得锅里的肉不乾净。
余令吞咽著口水,他发现自己真是馋了。
想吃肉了。
在余家余令不是说顿顿吃肉,但因为练武的缘故,在余家余令吃的永远是最好的。
老爹想著法子给余令搞肉吃。
因为,他怕练武亏气,伤了身子。
肉慢慢的熟了,望著锅里飘著那坨羊尾油余令忍不住吞了吞口水。
他隱隱约约记得有很多人说这玩意好吃。
肉熟了,一碗碗泡著碎饼的羊汤冒著热气。
余令忍不住了,他想尝一尝备受推崇的羊尾油,掏出小刀割下一小块。
余令怀著期待的心情塞到了嘴里,轻轻的一咬,余令脸色大变。
“呕~~这他娘的是那个活爹说这是美味的……”
望著乾呕的少东家,小肥伸过来了脑袋。
在很早之前他也看上了羊尾油,在他的观念里,这是膏腴。
是难得的好东西。
“令哥,这油不好吃么?”
“你尝尝!”
望著百十號人,小肥拿过刀割了一大块,然后猛地塞到嘴里。
在入嘴的那一刻,火光下小肥的脸狰狞扭曲了起来。
“吞下了,这是肉,吐出来老天爷会劈死你的!”
小肥看了一眼带著坏笑的如意,紧绷牙关,一拳拳的捶著胸口,终於把嘴里的那一大坨给吞了下去。
“味道如何?形容一下……”
小肥惊恐的望著那坨洁白的羊尾油,喃喃道:
“形容一下,味道如何,额滴神啊,这东西就像是带著膻味的浓鼻涕做成了一个舌头,在我嘴里疯狂的搅……”
带著膻味的浓鼻涕做成了一个舌头?
这是什么虎狼之词?
苏怀瑾从未想到熟悉的几个字竟然能组成如此恐怖的一句话。
他愣愣的望著手里的羊肉,然后看著小肥。
小肥疯狂的吐著口水,入魔般的念叨著:
“带著膻味的浓鼻涕做成了一个舌头在我嘴里搅就不说了,它还往我喉咙里钻,我根本控制不住啊~~~”
苏怀瑾:“呕~~~”
余令:“呕~~”
吴墨阳不信邪似的用筷子挑起了全部,然后塞到了嘴里……
在眾人期待的眼神中,吴墨阳咬著牙齿道:
“小肥说的对,呕~~~~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