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守心,我知道你没去过女真,却一直说这一群人是狼子野心,去辽东吧,我可以让所有锦衣卫和东厂都听你的!”
“我没完亲!”
余令一点都不想去辽东。
不是害怕和女真人打,而是怕自己和女真打的时候身后有人戳自己的沟子。
卖了命,还落不到一点好!
说不定自己还会被送到菜市口给颳了。
沈毅看了余令一眼转身离去。
顾全和苏堤朝著余令拱拱手,跟著一起离去,出了余家大门,沈毅將银环放到顾全的手里:
“抄录一份,给余令!”
“爷,他不去!”
沈毅吐了一口浊气,吟唱道:
“微乎微乎,至於无形;神乎神乎,至於无声,故能为敌之司命!”
“啥意思?”
苏堤故作沉思道:“兵法!”
顾全听不懂,也想不明白,望著手里的银环惊讶道:
“娘咧,看著密封口,估摸著是吞到肚子里带出来的!”
“万一他不是顺著出来,是横著的咋办?”
顾全压低嗓门道:“那你说说,拿著长竹竿过城门最后是怎么进去的?”
“用手扣?”
顾全没说话,他觉得话到这一步就可以了,再说就影响食慾了。
此刻的院里,王兴跪倒在厨娘面前,认真道:
“孩儿王兴,拜见姨娘!”
厨娘手足无措,频频扭头看余令。
自议事开始,她就一直站在门口,她不知道为什么要等著。
可能是想问一句:他还好么?
王家人来得这么匆忙,这么落魄,她以为他出事了。
余令也没法子,掏出第三封信,放到厨娘婶婶怀里低声道:
“这是先生给你的,婚书,缺个手印,你若愿意就按,我去衙门给你办!”
余令走了,厨娘婶婶捧著信愣了。
忽然想到什么,颤抖的手从怀里掏出一双布鞋。
“你的鞋子破了,我那会儿去买的,试试,合適。。。合適我就给你做鞋。。。。。”
捧著还带著余温的鞋子,王兴俯身再次叩头。
厨娘深吸一口气,忐忑道:“你爹他。。。他还好么?”
“他,还好!”
(关於这个时候女真有没有大片田地的史料,我贴在了作者说,这个时候的女真势力真的不弱,请课代表普及一下拖克索农庄制度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