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砚浓几乎瞠目结舌。
她从未想过卫朝荣居然会有这么幼稚又患得患失的一面。
卫朝荣吃季颂危的醋?
轮得到季颂危吗?
她难以置信,于是又百般打量卫朝荣留给她的侧脸,试图从那努力不翘起的唇角找出另一种可信的解读之法。
卫朝荣觉得自己遮掩得太刻意也不好,很容易被发现端倪。
“申少扬他们应该已经到了。”他咳了一声,语调认真寒峭,一本正经地说正事,“最好还是同他们一起去送拍,看看檀问枢在这里的做派。”
他说得实在很正经严肃。
但曲砚浓差不多已经把他的真面目看透了。
去掉那层朦胧的幻想,真相实在不容她狡辩。
这人真是……骗了她一千年。
她居然也就真的相信了一千年。
曲砚浓实在说不出到底是谁离谱,皮笑肉不笑,“确实应该好好看看,毕竟……”
“眼见为实。”她阴恻恻地说。
卫朝荣侧头看她。
他总感觉这话里有话。
“怎么不走了?”曲砚浓似笑非笑。
卫朝荣心头一跳。
不像是错觉。
“以为你有别的话要说。”他沉默了一下,不动声色地试探。
曲砚浓瞥他一眼。
“我能有什么话要说?”她反问,“你想多了吧?”
应该是他有话该对她说才对吧?
卫朝荣心情十分沉重。
他刚才的感觉好像真不是错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