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或者,他不仅知情,甚至还提供了庇护和帮助?
曲砚浓被自己这个猜想逗笑了。
——并非因为它的荒谬,反倒因为它荒谬,它成真才更好笑。
谁也说不准檀问枢身上是否留着什么有利可图的地方,她当然也不可能闭着眼睛否认季颂危利欲熏心,竟和一个曾经的化神魔修合作的可能性。
所以,即使这猜想再荒谬,它也未必不会发生。
至少它发生时,曲砚浓一点也不会意外。
曲砚浓想到这里,又忍不住笑了起来。
她漫不经心地想,如果她猜对了,该给季颂危一个什么教训呢?
上一次,她拿走了清静钞,让他恸哭煎心了整整三年。
这次拿走什么好呢?
申少扬不知她究竟在想什么惊世骇俗的事,他焦急地说,“仙君,咱们得想想办法,把那枚方孔玉钱收回来调查一番。”
曲砚浓已收起了讶色。
“不妨事。”她说,好似一点也没有上心。
申少扬干着急——附身戚枫的那人很可能是曲仙君从前的师尊檀问枢,那可是个化神魔修,怎么能不妨事呢?
“前辈,我该怎么提醒仙君啊?”他焦急地问。
卫朝荣却不着急了。
他沉沉呼口气,倚靠在树下,倾身坐下。
“还提醒什么?”他卸去了忧急,沉沉地反问申少扬,“你看她像是不知道的样子吗?”
申少扬蓦地愣住。
曲砚浓一句也没提戚长羽。
“除了望舒域的舰船,还有什么线索?”她问徐箜怀。
徐箜怀微妙地停顿。
曲砚浓挑眉。
“我说的是实话,信不信由你。”徐箜怀一板一眼地说,“追查到的线索只有一条,在牧山阁。”
也就是……从前的牧山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