彼此说妥,萧怀沣送辰王出门。
走出垂花门,萧怀沣却对辰王道,“三哥去我外书房坐坐,有事请教。”
辰王还以为是郑家的事,神色慎重点点头。
不成想,萧怀沣却是问辰王:“若女子不想有孕,又不能喝避子汤,去何处学宫廷推按避孕的手法?”
辰王一惊:“这个很疼。”
又想起什么,一阵尴尬。
哪怕是亲兄弟,辰王也不愿意听这种私密话。
他咳了咳。
萧怀沣却是微怔:“很疼?”
辰王尴尬,不想答。
萧怀沣的神色变得格外凝重,“疼得很厉害?”
“是。”
“那……”
“怀沣,这种事你得问正卿。我只有婉儿一个,没有妾室通房。我与婉儿一直盼着有个孩子,自然也不会打听这方面的事。
不过,以前在宫里听说过。有些宫女侍寝后,因各种原因不能上起居注,就要推按。是很疼。”辰王说。
宫廷有很多的规矩。
辰王还记得,有次祭祀前夕,要斋戒七日,父皇却在期间宠幸了一个服侍的宫女。
这件事报到母后跟前时,母后气得脸色大变。
关乎祭祀,当然不能声张;宫里想要一碗避子汤是非常麻烦的,很容易传到御史台去。
故而,最隐秘的办法就是推按,神不知鬼不觉。
要是等宫女怀孕了,日子与祭祀斋戒冲突,麻烦无穷。
辰王那次是生病,母后特意把他接过去养病,日夜细心照顾。他住在暖阁,听到了槅扇门外面的交谈,也听到偏殿宫婢的惨叫声。
——也可能是嬷嬷故意下狠手。
总之,那件事给辰王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。
他总记得母后一个人独坐时出神的表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