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没说大舅舅欠我。我总得搞清楚这些人情债。将来我出嫁了,与大舅舅家是否走动?
大舅舅今日送的礼,我以后怎么还礼?表妹出阁的时候,如果王家只回一千两的银子,那我又回多少?”骆宁的笑意收敛。
她一字一句,落地有声。
整个东次间的气氛,变得无比压抑。
骆崇邺冷笑:“果然是生意人。看人下菜碟,这功夫着实厉害。白玉麟,你欺人太甚了。”
白玉麟胖胖的脸上,白得只剩下一双眼黑溜溜的,唇上不见了一点血色:“侯爷,你听我解释……”
骆崇邺:“你都没反驳,就是阿宁的话,字字属实了?”
白玉麟答不上来。
如此分三六九等,不是送礼,这是打镇南侯府和骆宁的脸。人最怕被比较。
骆崇邺接了骆宁的黑漆匣子,狠狠扔在地上;又把炕桌推地上,茶盏的碎瓷与茶水茶叶溅得到处都是。
发完脾气,骆崇邺拂袖而去;白氏头发都似凌乱了几分,她面颊潮红,是怒到了极致。
“阿宁,你这个不孝女,你要作孽到何时?”她怒骂骆宁。
第115章维护骆宁
东正院的次间,满地狼藉。
人也狼狈。
除了骆宁。
白氏再次陷入发癫的状态,哪怕白慈容一直搀扶着她,摩挲她手臂,想叫她冷静下来,她也难以自控。
白玉麟看着妹妹,胆战心惊。
“你是不是要逼死我,才甘心?我怎么生了你这种畜生?”白氏怒骂骆宁。
骆宁脸色沉着、眼眸安静,看着白氏发疯。
她心里很平和,却不享受。
她只是,要个公道——既然你对我的痛苦视若不见,那你自己尝一遍。这样才公平。
“大舅舅,我的问题,有什么不对劲吗?”骆宁不理白氏,转向白玉麟。
白玉麟呼吸半晌都没平复。他太胖了,气喘得厉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