邹衍不多时回复:不及某人。
某人就站在她身后,没看对话内容,只看到上头飘着端正工整的邹衍二字,没好气地把她的黑莓手机扔还给她。
扔炸药包似的,炸翻她的碟子,她好不容易剥得干干净净的桔子肉。
她继续不理他,睡前她把一碟子剥得过分干净的桔子肉搁在床头柜上。没好气的人指摘她,“贺东篱,这个世上大概只有你这么变态地吃桔子,我跟你说!”
“是的,一点没错。”
宗墀气得恨不得磨后槽牙,“你再吃一个我看看!”
她洗过澡刷过牙,偏偏应激他的激将,当真吃了一个,用手拈到嘴里的。
坐在床上的人气疯了,“你别以为你来例假我就会让着你。”
“我不来的时候你也没让着,你清醒点。”
“贺东篱,你又在为了那个邹衍吼我了!”
“少神经,关邹衍什么事啊!”
“那大晚上聊什么啊?”
“聊病人,聊他的茶艺还没到家。”
“什么?”宗墀一时给她绕着了,但是听她这话就当解释。他勉强受用,说着,掀开点被子要她上来。
贺东篱这才看见一只兔子被他蒙在被子里,她一想到兔子此前经历了什么,就气更不打一处来,她命令他,“把兔子拿走!”
宗墀偏不。他见她不动,便一把把她拖过来,“你非得在我出差前和我闹别扭么?”
“我说了没有。”
“那一个晚上这是怎么了,谁招着你了,怪我自作主张请客你兄嫂的事?你明明答应我的,你可别说你床上说的话不能当真啊,我心脏遭不住。”
贺东篱没空和他嬉皮笑脸,她说了,邹衍的茶艺远远没及格,比起某人。
“你给阿笙他们的接风花篮上写的什么?”
“能有什么,欢迎安家之类的呗。”
“落款是什么?”
“西西、宗墀齐贺。”
“就知道!”
宗墀听后把她逮到怀里,连同那只兔子。“那到底气什么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