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东篱没作声。
他在她脸颊上咬了口,贺东篱嫌弃地揩揩脸,表示过时不候,“谁叫你不在有效期里使用的。”
“你也没标有效期啊!”
“我说的是教室里,现在有教室么?”
“你非得卡bug,我就带你去教室啊。”
贺东篱要他别烦她,宗墀偏不听,他和她软磨硬泡,最后把这份没兑现的支票贬值成还剩一次机会了。
他拨她的脸过来,唇对唇,算是盖章,契约生效了。
就在贺东篱晕陶陶以为他会提一些上不得台面的要求时,宗墀缓缓阳谋道:“那你和你妈去给你堂哥一家接风的时候,我也去,好不好!”
贺东篱张嘴吃了口空气,原来他在这等着呢。又怪他没出息,聪明反被聪明误,你自己浪费一次机会了,怨得了谁!
于是,她含糊说到时候再说。宗墀牢牢地逮住她,要她得有契约精神。
贺东篱学他的出尔反尔,“劝你不要和睡眠不足且还要来例假的女人做什么口头契约啊,偏头痛一到,命比什么约都重要。”
宗墀这下听懂了,他即刻忙起来,把她扳过身来,笑着揶揄她,“所以没头脑地提到那张卡片,是以为我要给你提别的心思啊?”
“想得美。”
“想的当然美,不想更不会美。”
贺东篱呸他,说他已经吵得她的经期偏头痛提前了。
宗墀说那抓紧来吧,“我原本想着你值班又上班会很累,你还有力气和我呱呱这么久,不如省在该用的时候用。”
“……”
“哦,不是用,是叫。”
“宗墀,我不会带你去参加我们家的接风酒的。”
他一时挤进来,快慰几近覆灭所有的疲劳与虚空,他唔一声,“重说。口是心非的人,会被逮起来,到哭。”
第57章3个shot
贺新朝的元旦是在拥堵的高速公路上渡过的。他坐在后座上,人被安全带牢牢绑架着,座位连同双脚可以着落的地方,全是物件,他稍稍把沉到底的自己往上挪了挪,探出个毛茸茸的脑袋。妈妈在副驾上提醒他,“贺新朝,你的坐垫上像是有针,就是坐不住。你当心边上的箱子掉下来,砸到你。”
贺新朝权当耳旁风。张嘴就问:“还有多久到?”
开车的爸爸有必要提醒他,“你十三分钟前才刚问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