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没发现什么异样。
准备洗洗睡了。
忽然想起大门处的灯泡坏了,前几天展红蕊让他修,但一直没抽出空。
他进屋找到工具箱,拿了个新灯泡,走到大门处,却发现灯泡已经换过了,瓦数比以前的亮。
心里莫名咯噔了一下。
再次进了卧室,随口问道:
“灯泡换过了?你自己换的?”
“我找邻居来帮忙换的。”
“找的谁?”
“问什么问?让你换你不换,我还能让尿憋死!我找于文礼换的。”
哦。
于文礼。
孙兴脑子里想起那个白白净净的年轻人,比他小七八岁的样子,虽然一个村,但隔得比较远,一个东头,一个西头,以前没来往过。
况且他家是后来搬过来的,算是外来户,跟这村的人不熟。
还是展红蕊嫁给他之后,他跟于文礼才熟识。因为于文礼跟展红蕊过去就认识。
于家媳妇长得不比展红蕊差,于文礼应该不会干出那种事。
再说了,他们以前就认识,要在一起早在一起了,没必要现在各自有了家庭还胡混。
他找到了非常合理的借口安慰自己。
说话间,媳妇从被窝钻了出来,开始穿衣服。
他猛然发现,媳妇的后背肩头的地方,有一块红痕,像是磕伤的,但更像是……嘬伤或咬伤的。
他已经有至少两三个月没碰过展红蕊了。
想问,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。
但眉间的阴郁又重了些。
心里暗暗想,今年过完,就去找车间主任调班,明年再也不上夜班了。
夜班比白班每个月多挣六十块钱,要不是看钱的面子,谁愿意留媳妇独守空房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