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结了自己那份。
结完就出门了,顺便站在门口拿出小镜子补了个妆。
陆修明气得天灵盖都快飞了,骂骂咧咧结了自己和陈兰贞那份。
然后她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。
这一年平州的街头刚刚开始有出租,但普通老百姓没急事可不舍得坐。
普通人出行还是以自行车和摩托车为主,公交车三蹦子为辅。
她上了出租车,对陆陈二人轻飘飘的留下一句:
“房管所门口见。”
风里传来陆修明阴阳怪气的一句:
“你就烧包吧!看把你能的!还坐出租。”
她自然先到一步,房管所隔壁就是一间工商银行,她顺便去查了一下自己的存折,四万已经到账。
没错,4后面跟了四个0。
陈兰贞为了这个指标,可真是下了血本了。
这年头房产交易不多,房管所门可罗雀。
她坐着等了十几分钟,陆修明两口子才大汗淋漓的进了大厅。
要在以前,她是个孝顺的乖乖女时,一定会心疼陆修明。
上一世没结婚前,她多懂事多孝顺啊。
父亲上夜班,她送饭。
下雨了,她冒雨给父亲送伞。
天冷了,给父亲织手套、织围脖、织护膝。
人生第一份实习工资,给父亲买了件毛呢大衣。
刚学会织大件毛衣,织的第一件衣物是毛背心,送给父亲。
亲情不是突然消亡的,是一桩又一桩伤心事,一句又一句伤口撒盐的话,将亲情稀释的比水还淡。
陈兰贞满头大汗的从包里拿出两张纸,讪笑着对陆小夏说:
“小夏,姨写了个东西,没别的意思,你也是大人了,这么大的事,咱得有个书面的字据,以后……谁都别反悔。你别想多了,你看看,我没写什么,就是别反悔的意思。”